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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風過後,鐵鏈上竟然結了一層霜,我手輕輕一碰,就感覺面板都要被撕扯下來,再看鐵鏈上的陳江河,他被這突然而來的寒冷凍傷了手,整個人被他帶的鉤鎖掛在半空中。
但過了一會兒,他似乎從揹包裡掏出了什麼東西,接著很快就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而他一離開鏈條,那鏈條上的霜便肉眼可見的化去,最後竟然冒氣了絲絲熱氣。
我心中詫異,卻不敢再伸手去碰。
二叔見此情景,掏出一張符籙走到鏈條前,將符篆貼了上去。
我就看見那鏈條上竟然長出根根骨刺,最終變成了骨骼一樣的慘白色。
二叔看了一眼這長達六百米的骨骼,淡淡的說了一句。
“黑蛟脊骨!”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之前碰到的那條黑蛟已經驚世駭俗的長了,但這條脊骨便有六百米,這是何等巨大的龐然大物。
在我的認知裡,地球上最大的生物就是鯨魚,書上說他們能長到幾十米。
六百米?
那不得上百條鯨魚首尾相連的長度?
這麼一想,冷汗再次爬上了我的額頭。
這種只在神話中出現的怪異,竟然只是一條牽扯著閣樓的存在,那閣樓裡...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覺著自己實在渺小得過分,無知得過分。
而這種對於未知的恐慌又凝聚成更大的恐怖,讓我惴惴不安。
“我們可以過去了。”
侯天林看到閣樓中明滅不定的燈光,出聲打斷了我的恐慌。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著二叔走上了那條黑蛟脊骨。
作為鏈條時,它只有手指粗氣,但恢復原樣之後,卻能容一人在上邊安然的行走。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種高空行走,但看到下邊幾乎與脊骨同色的屍骸,我還是一陣心慌氣短,冷汗直流。
最後還是咬著牙,一路看著二叔的背影,才安然到達了閣樓中。
“就這?”
到了閣樓中,我望著空蕩蕩的閣樓內,滿是疑惑。
而且一圈轉下來,也沒有發現上行或者下樓的上樓梯,好像這個建築修建的時候就是這般,不容人走動的。
我來到房簷向上看,就發現越往上,閣樓的空間越大,房簷也延伸得更遠,比我們在遠處看到的更加誇張。
我都不知道這種建築是怎麼撐過無數個歲月屹立不倒的。
“如果我想的沒錯,這一層應該是專門修築來給活人移動的。”
侯天林凝望四根承重柱,最終在閣樓中央站定。
“頂層應該是墓室所在,下一層就是黑蛟頭骨的所在,畢竟方二叔說了‘空中樓閣’,可這樓閣就算沒有樓梯,也連著地面,所以必須要有個‘飛’的兆頭。”
說到這裡,我其實已經明白了過來。
古人都說龍翔九天,但龍是何等強大的存在?而且也不見得真有,於是找了一條龍的近親。
不得不說,古人對羽化登仙這種成仙之說實在太過執著,之前的九龍尋棺,現在又是空中樓閣,而且每一處都是殉葬無數,勞民傷財。
但換個念頭一想,我又能明白這種執念的來源,畢竟我也見過太多不能用科學解釋的現象,這段時間經歷的怪異比我一輩子加起來的都要多。
假如現在有人問我這世上有沒有鬼,我肯定還毫不猶豫的回答有。
但如果有人問我,這世上有沒有神,我會斟酌一番,模稜兩可,畢竟沒有親眼見過,沒見過也不能保證沒有不是?
可以說,這段時間的經歷已然顛覆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即便我是個大學生,學過物質決定意識,但有些東西真能盡信書麼?
古人不都說了,盡信書,不如無書麼?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我的思緒又被眼前說話的侯天林吸引。
二叔不會講這些,但他會,只是每次都點到即止。
像他剛才在我走神的時候就說了什麼道家五獄,出世入世,但又不細說,不解釋,整個一個謎語人。
整半天,什麼也沒說清楚。
但我卻能從字裡行間領會他傳遞給我們的資訊。
這棟樓很危險,別的樓層更危險,想要去別的樓層,身上很可能會少些零部件。
陳江河的腿本來就折了,現在聽到竟然還要少零部件,自然大搖其頭。
可就在我們商量著要原路返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