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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東西?”
陳江河腿腳不便,雖然自己拄著樹枝什麼的也能走,但速度實在有些拖後腿。
而且這地方也根本找不到什麼趁手的柺棍,侯天林又要開路。
幫襯陳江河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我身上。
“大概是魈吧。”
陳江河用手戳了戳還在地上蠕動的屍塊道。
“魈是山精,尋常辦法根本殺不死,你看這再過幾小時,這些爛肉就要重新聚攏。”
陳江河拿起一塊爛肉扔到我面前,嚇得我連忙退後兩步,但又好奇的睜眼去看。
就見那團爛肉上竟然分泌出一道道黑色的黏液,像絲線一樣牽扯著破碎的肌肉,讓它們像蠕蟲一樣向著一個方向匯聚。
所過之處皆留下一道散發著濃烈腥臭的黑色水痕。
“走吧,這裡不能多待!”
拿著軍刺的侯天林面無表情,大步向著似乎山門的建築走去。
我不敢停留,連忙扶著陳江河向前趕。
“臥槽,你身上怎麼這麼臭。”
一靠近陳江河我就發現了異常,捂著鼻尖喝到。
陳江河絲毫不以為意,將那隻碰過屍塊的黑手癱在我的面前。
“剛才拿那東西沾上的,現在沒了...”
陳江河從包裡掏出一小塊方巾,擦完手後用封裝袋小心的封存了起來。
我早就對陳江河的身份感到疑慮,雖說二叔也事先做了準備,總能在關鍵的時候掏出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但陳江河包裡的東西卻與二叔不同,不說醫用注射器,就剛才他收東西的間隙,我就看到在那個密封袋的旁邊還有許多裝著細碎肉塊,不明液體的封裝袋。
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把那些東西放進去的!
“陳江河,你收著那些東西幹嘛?”
“當然是有用啦,不過具體有什麼用,就不能告訴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們跟你二叔說好了,各取所需,不會害你!”
陳江河不說最後那句還好,一說我就想起之前他想要支開我,心裡就莫名湧上來一股怒氣。
正要說話,侯天林突然轉過身來將我倆摁在了地上,就連手中電筒也毫不猶豫的滅掉。
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即便我瞪大了眼睛也無法在黑暗中視物。
詭異的安靜將我們籠罩,除了壓抑到極致的呼吸和心跳,我耳中再聽不到任何聲響,除了侯天林手掌上傳來的溫度,我再尋不到半分安全感。
我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冰冷的地面連同越來越冰冷的空氣讓我禁不住發起抖來。
不是恐懼,而是溫度實在低得有些過分。
驀的,冰涼而柔軟的顆粒物落在我的臉上、面板上,一股森冷的寒意便直衝我的心臟,讓我緊咬的牙關再禁不住嚴寒,發出得得得的聲響,整個人更是抖得跟篩子一樣。
阿嚏!
在噴嚏聲響徹巖洞的同時,侯天林的猛的開啟了手電,攔腰抱起我和陳江河就跑。
刺眼的光亮讓我們分辨不出方向,沒跑出幾步,我就感覺整個人騰空而起,重重的砸在地上。
沒有疼痛,只有刺骨的冰涼,我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身體就隨著陡峭的巖壁翻滾,眼裡能分辨的除了灰色的白,就只剩無邊的黑暗。
“陳江河...侯天林...”
我調整好了下墜的姿勢,卻止不住下墜的速度,只能急得大叫。
“護住要害...”
侯天林的聲音隨風傳來,我正想轉頭去瞧,但身體又是一陣騰空,天旋地轉之下,我根本分不清方位,只能跟著液體一樣的流動的白雪墜入無底深淵。
“方啟小兄弟...方啟小兄弟...”
我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睛,就發現侯天林正一臉關切的拍著我的臉。
突然,一滴包裹著白色物質的液體劃過我的視線,滴在我面前的地面。
但我微微低頭,才發現入眼一片發黃的白,一根根大小不一的木樁參差不齊的從黃白之物間刺入,密密麻麻的佔據著了我大半個視野。
“天林叔,我們這是在哪?”
“不知道,不過你沒事就好,你先在這兒待著,我去找陳江河。”
侯天林眉間的焦慮凝成川字,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天林叔,我跟你一起去。”
見侯天林要走,我剛剛還昏昏沉沉的腦袋瞬間就清明起來,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