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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整完畢,我極不情願的跟在二叔的身後,二叔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
說是香囊,但那味道著實有些沖鼻子,那感覺像是把辣椒水塗在了鼻孔下,風油精塗上眼瞼一樣,讓人涕泗橫流,燻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二叔,這是什麼鬼東西!這麼辣眼睛...”
“讓你保命的東西!”
二叔冷酷的回了我一句,便率先踩上了那些跟肩膀一樣寬的石階,背貼著那滿是孔洞的牆面一路向上攀援。
我緊隨其後,但是因為不敢看地面,所以選擇了面對牆壁,可很快,我就發現我錯了。
那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孔洞中時不時會有東西蠕動,折射著手電的光亮。
圓滾滾,胖乎乎的腫脹身軀時不時會從孔洞中鑽住來,他們的背上,一個個臃腫的褶皺匯聚成一張張痛苦的而絕望的鬼臉,隨著瀑布的轟鳴聲發出詭異而刺耳的尖叫。
分泌出一團團的,一顆顆黑色,帶著異常難聞氣息的顆粒。
要不是我的鼻子已經被二叔給我的香囊燻得失去了大部分作用,說不定就被這鬼臉獒分泌的氣息給生生燻暈過去。
而且那香囊的氣息實在燻人,連這鬼臉獒也得退避三舍,所以一路過來,倒算是有驚無險。
只是這次上到了瀑布頂端也沒有個讓我們停靠休息的平臺,我只能站在不足肩寬的池壁上喘著粗氣。
陳江河和侯天林也上來了。
從面色來看,他們也被那鬼臉獒燻得夠嗆,面色發青。
我左右張望,再看不見往上的路。
不過這次我學乖了,沒有主動問,而是跟二叔一樣四處打量。
循著二視線最後定格的方向看去,我就看到在那奔湧的水面上,竟然鋪設著無數晶瑩剔透的絲線,要不仔細看,真就會被看漏。
絲線延伸向無邊的黑暗,去到手電也照不到的地下暗河,但我們卻不往那邊走,而是順著瀑布向外走。
沿著奔騰的瀑布,走上十數米的高空。
這玩意可比什麼高空索道刺激多了,反正我走上去,腿就沒正常過。
每次一往下看,我就兩腿發軟,恨不得就地跪下,然後抓住絲線死活不撒手。
可陳江河就走在我的後面,誰看笑話都行,唯獨他不就可以,他年紀跟我一般大,也能說上話,他都不怕,我這哭爹喊孃的,就顯得我很不是東西。
所以我只能強打起精神,挪動這顫抖的雙腿,跟著二叔走到了那霧靄的深處。
肉眼可見的地方都被水汽籠罩,那水汽一碰到我的身體,就凝結成水滴,一路走過來,我全身上下已經溼透,就連褲襠裡都傳來一陣黏膩的感覺,讓我跟不是滋味。
腳下的絲線已經完全融進了霧靄之中,只有前面不遠處二叔手中電筒的燈光能給我指引放下。
明亮的燈光從身後照在我的身上,引得我回頭張望,可我回頭一看,就發現了二叔那張熟悉的臉。
二叔?
他不是在我前面麼?
我連忙轉頭向前看,就發現前面黑洞洞的,什麼也沒有。
“你什麼時候走到我前面的?”
“不對啊二叔,我明明一直跟著你的啊!”
這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怪異再次出現,二叔也是有些錯愕,回頭向後張望,就發現我還在他的身後。
我也循著他的目光發現了正站在他身後的那個我。
兩個我的臉上都露出了驚駭的神情,身體本能的退後了兩步,這一退,差點退到空中懸著的絲線邊緣,好在我及時控制住重心,這才沒有掉下去。
這時候,我的前方又傳來二叔的聲音。
我轉頭又發現二叔竟然出現在了我的前面。
我已經暈了,大腦完全不能思考,就像被這濃郁的水汽侵入了大腦,整個思緒變得混沌不堪。
“方啟小兄弟,你在這兒站著幹嘛?還不跟上你二叔?”
聽到侯天林的聲音,我轉頭看向了他那張被水汽打溼,顯得有些狼狽的臉。
就在我本能的要向前踏出一步的時候,一股涼意瞬間從腳底噴湧而出。
這個方向,我剛才明明差點踏空掉下去,二叔怎麼可能在那邊。
冷汗伴隨著凝結的水汽劃過我的脊背。
他不是侯天林,他是誰?
“怎麼還不去啊你,你二叔在叫你呢。”
依然是侯天林的聲音,但我再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