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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雲峰把一口魚肉吞到肚子裡後說:“小環!你說說咱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兒?”
聽到丁雲峰問她這個問題,二姨太的臉色馬上變的有些沮喪!
我在三年前,在佳木斯做妓女,受盡了你們這些臭男人的摧殘折磨,去年夏天你逛窯子看上了我,花了十根大黃魚把我買回來。”
丁雲峰的眼睛裡露出了同情的目光說:“可憐的女人!”
停頓了一下,丁雲峰又問:“為了把你買出來,我花了這麼多錢,是我真心喜歡你嗎?”
“喜歡個屁!是你說,本地的女人太土,沒有我風騷,你把我買回來,是為了讓我勾引犬養小鬼子,好讓你升官發財。
事成之後你答應我給我500塊大洋,讓我去過好日子。
誰知道犬養小鬼子不近女色,你的如意算盤沒打好,哈哈!我砸在了你手裡,你也算是惡有惡報了!”二姨太冷笑著說。
丁雲峰聽完二姨太的講述,不由得在心裡又暗暗地罵了幾聲:“我呸!這個狡猾卑鄙的狗漢奸,真是死有餘辜。”
“小環咱們就不提這不開心的事兒了,來乾一杯!”
放下酒杯,丁雲峰看著給他倒酒的小環問:“你為什麼去做妓女,這是怎麼回事兒?”
沒想到小環聽到,竟然抽泣起來。
丁雲峰十分錯愕,趕緊問道:“小環怎麼啦?”
小環抽泣著說道:“哪一年秋天打下來的糧食,爸爸偷偷摸摸地留了一袋麥子,留著過年吃。
沒想到被隔壁的壞蛋二狗發現了,告訴了日本人,爸爸被日本鬼子關進大牢,受盡折磨。我為了救爸爸,就找到了村裡的保長。
保長說可以幫忙,但是有條件,就是救出我爸爸以後,讓我給他十塊大洋!”
“你給他了嗎?”丁雲峰問。
“我家裡很窮,哪有錢呢,保長就說可以借給我,當場就讓我寫下了借據。”小環回答道。
丁雲峰又接著問道:“後來哪!你爸爸救回來了嗎?”
二姨太接著說:“救回來啦!只剩下了半條命,第三天就過世了,保長來催債,我沒有錢還他,就被他賣到了窯子裡。”
丁雲峰憐惜的看著強忍淚水的小環說:“好妹妹,別哭了,哥哥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小環揚起已是滿臉淚痕的臉看著丁雲峰說:“你真的會給我爸爸報仇嗎?以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丁雲峰看著小環認真的說:“我發誓!我一定會給你的爸爸報仇。小環,你現在就把你的仇人是誰?現在住在哪裡?告訴我?”
聽到老爺要給她爸爸報仇。小環的眼裡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抓走老爸的是日本關東軍的一個分隊長叫田中健,告密的叫二狗,大名叫李富,現在是偽軍的一個班長。那個保長去年已經得重病暴斃了,現在只剩下這兩個仇人了?”
聽了小環的訴說,丁雲峰恨不得,現在就拿起刀槍去殺鬼子和漢奸。
這頓飯吃的心裡不痛快,丁雲峰覺得肚子脹得滿滿的,再也喝不下去,吃不下去了。
提到了藏在心裡的痛處,小環也吃不下去了。午餐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
看著二姨太在收拾桌子,丁雲峰就對她說:“我上屯子裡轉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熟悉一下環境。”
二姨太又恢復了她玩世不恭的神態,笑著說:“把道路都記清楚了,別走丟了。”
屯子不大,零零散散的只有百十戶人家,丁雲峰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把屯子轉了個遍。
沿途碰到的百姓,都遠遠的躲著他,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在他的背後有許多人在對他指指點點,沒有一個人說他的好話。
他躺在屯子邊上的一個草垛上,靜下心來想殺鬼子除漢奸的計劃。
以前在影視劇和書上看到,日本人在中國犯下的累累罪行,雖然義憤填膺,但還沒有像他現在這麼憤怒。
他親眼看到日本鬼子屠殺了全村的百姓,連孩子都不放過。
現在他親耳聽到身邊的女人,訴說著她的不幸,這都是鬼子和漢奸做的惡,他已經急不可耐了。
直到丁雲峰感到肚子咕咕叫了,才回到家裡。小環已經做好了飯菜,正在等著他。
丁雲峰的心情已經平復了,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態。連說帶笑的和小環吃完晚飯。等二姨太收拾完回到臥室,丁雲峰對二姨太說道:“小環同志。現在咱們開一個會!”
“你管我叫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