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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不情願。
“競賽結束了?”小七問,“阿雪呢?”
祁連叫慣了球球,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他在說誰。
“啊?誰?”
“……你認真的?”小七皺起眉頭,確認道,“你的嚮導,蕭山雪,你把他弄丟了?”
從某種程度上說似乎也沒錯。
祁連把事情大致給他講了一遍,小七的表情卻始終沒什麼變化,像個沒有感情的人形樹洞,也看不出半分蕭山雪口中的愛憎分明和兩肋插刀。祁連瞧他的反應越說越覺得無望,講到最後,他捂住了臉。
小七終於開口了,語氣像是要再給祁連兩刀。
“所以你的意思是,阿雪為了救你跑回去,而你為了救你們燕寧站的人又讓地塔把他抓走了。”
“……?”
“你為什麼要救燕寧站的人?”小七歪頭問,“燕寧站是個什麼好地方,你竟然不覺得跟他一起離開是最好的辦法?還是說,你喜歡其他四個人裡的一個,非要辜負阿雪的心意去救?”
“我不想辜負他,可他們四個我誰都不能丟下。”
小七驟然瞪大了眼睛,震驚地後退了一步。
“你們五人行?我在海妖都沒見過玩這麼大的,”小七幾乎要拔刀了,“阿雪那麼單純的人,你竟然禍禍他!”
“你想什麼呢!”
“……還是他已經加入你們了?”
“沒有!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小七絲毫不怵面前這個高大哨兵的暴躁和焦慮,他緩緩啊了一聲。
“所以,”他猶豫道,“你還沒把阿雪睡了吧。”
場面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祁連突然理解了蕭山雪為什麼能跟他熟絡得那麼快。從某種程度上講,他倆的腦回路確實清奇得極為相似。
屍山血海裡鍛煉出的動物本能使他們無比銳利,弱肉強食就是生存之道,偏離弱肉強食的顧慮就是愛,而愛就意味著性。或許這種本能曾經無數次救過他們的命,可放在人群中只會讓他們單純得有些惡毒。
拿出對球球的耐心來,祁連安慰著自己,這是他的小夥伴,他只是不懂事。
“我沒有,主要是我跟他們四個不是那種關係。”祁連思索著說,“他們對我就像蕭山雪和老秦對你一樣,不能置之不理。就算不談這個,如果現在不救他們,以後燕寧和地塔就要一起追殺我們。萬一他們把我和蕭山雪構陷成幕後黑手,恐怕海妖也要跟著倒黴。”
小七嘖了一聲,扁著嘴嘟囔說誰敢跟海妖過不去他就去燒了他們的房子,認真得好似馬上就要帶著汽油和打火機啟程,霎時間從人畜無害的看門少年變成了看守寶藏的噴火惡龍。
這種任性祁連極少在蕭山雪身上見到,他最大的任性也不過是跑回來救自己而已。
惡龍問:“所以你現在需要做什麼?去見你的兄弟嗎?”
祁連點頭,旋即惡龍哼了一聲,跑回去向他的寶藏老大耳語彙報。而白羽僅僅是朝這邊看了一眼,酡紅著臉頰遙遙舉杯,轉個身就沒了蹤影。
祁連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暗暗腹誹小老闆別是見勢不好要做牆頭草去通風報信了。
酒館那邊的薰風伴著笑語一陣陣飄過來,一群勝利者狂歡豪飲;可祁連獨身一人又冷又餓,為了他們到手的獵物沾滿泥水和血汙,連傷口都隱隱要發炎了。
饒是習慣了朱門酒肉場面的祁連,此刻也打翻了五味瓶。他轉過身子,不想去看裡頭。
他的背後突然響起卡車鳴笛和柴油發動機運作的隆隆聲,祁連懶得回頭退開幾步。可那輛皮卡在不遠處剎停,老秦的聲音隨之傳來。
“快死了?”
祁連苦笑道:“暫時還沒。”
老秦手裡掂著把榔頭,敞著門坐在駕駛座上遙遙對他一擺。
“進後邊木板箱子,裡邊有食水藥品。”
看起來還不算很破舊的灰黑色皮卡橫在道路上擋住酒館裡的光,老秦一隻腳踩著踏板上,拿著榔頭的手肘支著膝蓋。旋即他挑起濃眉斜睨著祁連,那樣子似乎暗示著如果不進去就一榔頭錘爆他的腦袋。
祁連毫不懷疑他的實力。
他是能屈能伸處事圓滑的人,便放低身段緩著語氣說話。
“秦哥,”祁連一時沒動,笑道,“你不是打算把我封進棺材裡埋了吧?”
老秦冷笑了一聲,軟硬不吃。
“我是有這個打算,但白羽不讓,”說到白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