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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冰涼的水汽刺進骨頭縫裡,剛剛十幾公里消耗的體力讓他每前進一寸都像要把渾身上下的肌肉全數撕裂。
體能已經到了極限,精神也瀕臨崩潰的邊緣,祁連的胸腔像是要爆炸開來,他恨不得長出翅膀飛上去。
還有五米了——
他放緩了速度,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他把所有意識都集中在聽覺上。
沒有腳步聲,沒有呼嚕聲,嗚嗚咽咽的是深夜的寒風,沒有人在那兒蹲他。
祁連一鼓作氣爬到頂,然後摔倒仰躺在地上,雙臂幾乎失去了知覺。但休息是奢侈品,他必須趁天黑潛入宿舍區,否則一旦被其他站的哨兵抓住便得不償失。地塔做了這麼大的局,恐怕只有燕寧站的人被矇在鼓裡,劉毅他們的處境也未必好到哪裡去。
如果自己是地塔的人,祁連用他快要油盡燈枯的腦袋拼命思索著,他會怎麼做?他會有什麼漏洞?
地塔必然是會安排巡邏和看守的,可如果收走劉毅他們的通訊終端會引起懷疑。他們一定會先穩住燕寧站,讓這群哨兵以為競賽尚未結束,只要安心在這兒吃喝玩樂就成。
但祁連不能等。
就算白天他們能夠出門,背後也未必沒有跟蹤和監視;何況五個人身陷囹圄,一分一秒都浪費不得。他要儘快見到燕寧站的人,越快越好!
祁連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海妖酒館。
多謝白羽的奇怪客戶,海妖只在晚上開門,這會兒恰好是人多的時候。雖說祁連心知白羽並不待見他,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酒館裡依舊人聲鼎沸,暖黃的燈光裡有幾個熟悉面孔,似乎是溫莎和白頭鷹的領隊,正語速極快興致高昂地說著什麼,而白羽在一旁調酒,偶爾應和兩句,臉上的笑意溫柔而熟練;相比之下酒保老秦像個欠了債的黑麵神,在這群醉鬼中開瓶收杯看起來總是委屈了他。
小七依舊坐在門口的長條板凳上,翹著腳晃他的糖袋子,把軟糖拋向空中再用嘴去接。
祁連怕驚動屋裡的人,於是在幾十米遠處卸下揹包,從飯盒裡拿出一塊巧克力丟過去。小七沒抬頭,穩穩當當半空攔下抓在手裡,旋即朝他這邊看過來,咬著糖的腮幫子微微一鼓。
那幾步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