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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緩慢,莫林便好整以暇地拖延時間,對著祁連一揚下巴。
“祁連,講講你剛剛做了什麼。”
“……杜鈺替我聯絡鐵山所哨兵,李牧莎轉移你注意力的時候順便通知我,我跑到前院。”
祁連牙關緊咬,眼睛望著陳文廣。
“鐵山所轄區小學是考場,所以所裡有訊號遮蔽器。我們遮蔽訊息之後,後院窗邊哨兵不動,其餘人搜尋炸彈,然後將手榴彈的拉環引線剪下,其餘的不再拆除。我吸引你注意力的時候,他們把c4炸藥扔出去騙槍,可以讓你的人暴露位置;同時我假裝通知他們撤退,讓你誤會這是埋伏的人主動進攻。你引爆炸藥之後,趁著高階哨兵五感混亂,我們扔出手榴彈空爆。”
祁連一口氣講完,短暫地閉了閉眼睛:“就這樣。”
莫林挑著嘴角點頭。
老陳剛好拆完了槍,莫林扯著他繼續走,伸縮門後已經停了一輛改裝車,車身和玻璃都是防彈的。
兩人緩緩挪過去,車門從內開啟,莫林抓著陳文廣縮排車裡,沒急著關門,好奇地問了一句。
“老爺子,我有個問題,”莫林裝作好奇的樣子觀察著四周,“你是怎麼想的,非要替祁連冒這個險?”
“我哪裡是替祁連冒險。”
老爺子驟冷驟熱頭痛得很,已經有些站不住了,但還是抓著滾燙的伸縮門強撐。
“我媽老漢死了,堂客跟人跑了;打完仗分配下來之後,我就只有鐵山所這群娃兒。”
老陳看不見莫林的臉色,他遠遠望了一眼前院裡的幾個年輕哨兵,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回去。
老陳臉色蒼白,渾身上下泡在汗裡。外邊有狙擊手有豺狼虎豹,他拼著一口氣要他們回到那個沒有危險的地方。
“我沒本事,做不得什麼,翻不了這天地也不懂造福百姓,一條戰場上撿回來的爛命,就當照顧親生兒子女兒——”
不知陳文廣這話觸了莫林什麼逆鱗,只見他臉色青黑狠狠踹上老陳的腿。
老爺子跪摔而下,臉頰砰地狠狠磕上欄杆。後邊幾個年輕人要往前衝,狙擊彈卻打在他們腳前。
祁連瞬間定位了狙擊手的位置。想來那人負傷應該也到了極限,否則不可能只是警告——
那邊莫林在怒吼,聲音透過層層熱浪顯得無比扭曲。
“就你打過仗?就你有孩子?老子他媽的爹媽當了烈士還要被燕寧站利用,你苟且偷生給燕寧當走狗,裝什麼偉大!”
莫林猛地甩上車門,剮著老陳後背驟然合攏,把他砸倒在地上。車輛迅猛啟動,後輪徑直從老爺子雙腿上碾了過去,拖出一米多長的血痕。
老陳一聲不吭,像是擁抱了早就該到來的命運,熱血澆在滾燙的家鄉土地上。
莫林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鐵山所人失魂落魄的臉。
李牧莎幾乎是尖叫著喊救護車,王青跑到一半折回去咆哮問止血藥和擔架在哪。祁連衝向陳文廣,幾十米的路程彷彿是連滾帶爬越不過的天塹,而他的精神體灰狼猛撲入山林奔向狙擊手。
殺!!!
殺了他!!!
烈日把水泥地燒得宛如鐵板,老陳在一片寂靜中俯臥在地上,卡在伸縮門的縫隙裡,雙膝以下血肉模糊,張著嘴不知是不是嚎不出來,顫顫巍巍抓著不知誰的手腕。
祁連跪在他面前,幾乎是徒勞地用手去阻隔老爺子和那些滂沱透骨的酷熱。他的手背似乎被燙傷了,陳文廣臉上也有水泡,可他依舊扭著脖子,望著祁連被汗水淚水泡透了的臉。
“么兒,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是叔叔自己選的,得償所願,你不要怕……”
兩個年輕人似乎想把他抬上擔架,可那雙腿就像兩灘爛泥,讓人無從下手。老陳看著急哭的孩子們,竟緩緩抬起一隻手,透過伸縮門指向鐵山所破舊的小樓。
“快回去……”
車裡空調開得適宜,隔音也好,彷彿外頭的熱浪和生死都與莫林無關。他知道那個狙擊手跑不了了,便按住了對講機。
“剛剛開槍的,殺了那個老頭再撤。”
兩秒鐘之後,他聽到了狙擊槍的聲音。
一片死寂。
扼頸呼吸
鐵山所里人仰馬翻,辦身份證的別院卻安靜極了。
遊星奕從隨身的包裡摸出一管防曬霜,饒是他躲在空調房深處,也擔心自己被曬黑曬老。但這事兒似乎並不困擾蕭山雪,他仗著年紀小隻知道張揚愛意,迎著太陽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