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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交上火了!
莫林齜牙,不懷好意地靠近蕭山雪,貼著他的耳朵道:“要是祁連全盛,院子裡這幾個廢物根本不夠他自己喝一壺——你猜猜,他的狀態為什麼這麼差?”
蕭山雪面如金紙,睫毛微微抖動,腹部不自然地痙攣著。祁連在精神通路里拼命拉著他的狀態,可莫林似乎這次真的要破釜沉舟,只要能毀掉祁連,他什麼都能做得出——
蕭山雪再一次聽見了電擊器啟動的噼啪聲。
天樞隕落
恐懼和痛苦之下,再俊俏的人都會變得醜陋。
莫林出手毫不留情,他知道只要徹底打敗蕭山雪,祁連就不攻自破。白皙的脖頸上落下了灼傷的痕跡,而僅僅因為蕭山雪彈動了一下,電擊器兩極又壓在了他的鎖骨上。
那是莫林的私心。再下邊一點就是祁連的吻痕。
他恨不得用刀子剜掉。
蕭山雪開始失控,身上滾得骯髒不堪,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徒勞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的肢體在電擊中蜷縮起來,疼痛蔓延全身,腦袋像被誰釘穿,而五臟六腑都被捲進了絞肉機。
痛。
太痛了。
恐懼蓋頂,蕭山雪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麼。他太久沒有犯過創傷後遺症,那些痛苦曾經藉著病痛被祁連的撫摸和拍哄壓進了水底,可他又為了祁連把它們拽了出來。無窮無盡的折磨讓他陷入癲狂,十指在地上抓得鮮血淋漓,回憶和現實攪合在一起,他壓根沒法控制著不影響祁連——
外邊的槍聲停了。
哨兵的哀嚎淒厲而絕望,像是瀕死的孤狼。
雨前的空氣悶熱低沉,空調外機早就被炸壞了,溼熱的空氣和血腥味讓小小一方天地宛如地獄。但修羅愛極了這種感覺,控制、征服、報復,要他死,他絕不能生。
莫林跨過蕭山雪的脊背,揹著手走到窗前。
“鐵山所的兄弟們,我們做個交易!”
院子裡五個哨兵,手裡條條是好槍;外邊除了已經站不起來的祁連只有三人,槍愛卡膛,彈夾也只有五發。
“祁連雖然是你們鐵山所的人,卻只圖把蕭山雪救回去。而我手上不僅有他,還有你們鐵山所副所長陸千里和你們燕寧站的領導遊星奕。趁著祁連倒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把陸千里和遊星奕交給你們,祁連和蕭山雪我帶走!”
外邊一片寂靜。
“我們無意跟鐵山所作對。只要你們閉口不提,沒人知道這件事,就沒有人會追究!”
鐵山所三人似乎在猶豫,祁連的呼吸聲消失了,莫林背後蕭山雪也無聲無息,彷彿兩個人已經殉情做了一對死鴛鴦。
朱鑫一言不發,遊星奕沾了滿手血,好不容易給陸千里應急處理好了傷口,狀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他的手錶。
他轉過身望向蕭山雪,又看了一眼朱鑫,緩緩摘下他已經碎了的金絲眼鏡,嘆了口氣。那張依舊明豔卻不再年輕的臉上似乎生了皺紋,在他抗拒不住的滾滾洪流中卡住幾星泥沙。
天樞是度化眾生的,遊星奕卻從來無法度化自己。
他像個懦夫一樣緩緩站了起來,像個懦夫一樣開了口。
“莫林,他們擔心我出去告密,這生意不能這麼做。”
遊星奕道:“我叛變過一次,脊樑都被戳斷了,在這兒待著不如跟你走。我替你把陸千里送出去,給他們點甜頭再給祁連補一槍,然後你帶著我和蕭山雪離開。”
莫林答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遊星奕臉色嚴肅,燕寧站的人謊言張口就來。
“蕭山雪保陸千里是因為認他做了乾爹,而他保我這麼一個害過他的人,是因為我手裡的資訊能關乎燕寧站的下一步策略,也就是他的命運——你帶我離開,這些訊息就都是你的,我也能假裝是你的俘虜跟你裡應外合,讓蕭山雪聽話。”
這是足夠誘人的說法,他知道莫林不會相信,但能給他提供機會;莫林支使朱鑫看看蕭山雪的情況,後者說已經暈過去了,無從驗證遊星奕所言真假。
於是莫林微微一頷首,取下自己腰間的一對手槍,一支上了膛,另一隻換了彈夾。
“裡邊只有一顆子彈,”莫林握著槍口遞給他,另一隻手握著槍指著他的腦袋,“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我建議你把這顆子彈用在合適的地方。”
遊星奕接過槍,剛想彎腰扶起陸千里,卻被他一口唾沫啐在臉上。
“你個狗日的,祁娃兒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