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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球球,非得捲進這些喊打喊殺的事情裡頭去。
球球跟他結合,真的不會後悔嗎?
祁連心虛地望向蕭山雪,誰知這小朋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便一直悄悄看著他,對上目光之後抿著嘴,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好像有點不高興。是我哪句話說錯了嗎?”
“啊?沒有沒有。”
祁連知道是自己心態崩了,小朋友只是實話實說,便打起精神笑道:“我沒有不高興,球球別多想。”
兩人愛對方的方式不一樣,蕭山雪沒什麼喜惡,從來簡單直率只做不說;而祁連在紅塵裡滾多了,總要考慮世俗利益和情緒好壞。祁連深知互相適應是個漫長的過程,蕭山雪的努力已經足夠溫柔,他不想給他太大壓力。
蕭山雪猶猶豫豫瞧了半天他的臉色,眼見著雜物室就在不遠處,他還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怎麼讓祁連鬱悶起來的。
“我不懂這些,”他垂著眼睛道,“你會包容我,可是我不想在你的羽翼下當不懂事的廢物。”
祁連摟著脖子捏了把他的臉,他知道對蕭山雪肢體接觸比語言安慰更有用。
“說什麼呢?明明是我不夠好。”
“可是你是哨兵裡最善良的人,在善人裡又最優秀的哨兵,當年那麼恨我都還好好地待我,”蕭山雪貼著他的肩膀輕聲道,“雖說我也不是常勝將軍,可是你做不好的地方,還有我啊。”
祁連驟然愣在原地。
不知是太陽曬的還是熱的,祁連的臉突然燙如烙鐵,只有眼前一臉無辜的蕭山雪像是個閃著光的天使,要是灰狼在外頭跟著,恐怕要興奮得口吐白沫狼奔豕突。
而他回憶起蕭山雪口中的“當年”,除了這位小朋友十九歲時的乖巧可愛,竟然只能回想起自己兇巴巴推他的那幾下,還有設下的解鎖擊殺指令。
真的有好好待他嗎?
“……當時我是憨批,”祁連懇切道,“真的。”
蕭山雪哦了一聲,說沒看出來。
雜物室近在眼前,旁邊的花牆確實缺了一塊,地上散著一大片花瓣,被踩進幾個淺淺的腳印裡。
蕭山雪不再跟他囉嗦,匆匆跑過去捻起一片花瓣看了看,確定大約是一天前掉下來的。而祁連繞著那兒走了幾圈,把自己的腳印跟地上的痕跡比對。
“其中一個比我高,另一個跟我身材差不多,”祁連低聲道,“這個步幅,恐怕有朱鑫。”
“朱鑫沒理由不殺遊星奕。應該是他潛入鐵山所偷卷宗,另一個人在外接應。”
祁連蹲在地上,順著腳印向外看去,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解決遊星奕是很簡單的事情,朱鑫的同夥沒有理由不殺他……除非他們認識。”
“你覺得是莫林?”
“不是沒有可能,”祁連低聲說,“遊星奕不能殺,這事兒沒有人比莫林更清楚。何況就憑朱鑫那種出手就不留後患的性格,只有地位與他匹配的人才攔得住他。”
蕭山雪點了點頭。
幾個淺淡的土腳印出了花牆範圍之後向右拐去,那恰好是祁連和蕭山雪來的方向。
而從這裡攝像頭能拍到的位置,一直到下一個監控範圍區間,花牆完整、植被沒被踩踏,也沒有別的岔路和小路,只有那個灰撲撲的雜物間門上掛著把生鏽的老式掛鎖,鑰匙孔上的鏽有被劃過的痕跡,鎖頭也已經鬆動了。
祁連驟然緊張起來。
他們進去過。
鋒芒初露
小鐵片開鎖之後,雜物間裡驟然湧出一股驚天地泣鬼神的臭味,嗆得兩人半天不敢進去。
這樣的天氣裡,原本感官都被熱和悶佔滿。可這股子味道霸道極了,當頭一棒經久不散,就算是站在門外也讓人眼淚橫流頻頻反胃。
蕭山雪艱難地替祁連拉低了嗅覺閾值,這才強忍著進門。
裡頭不僅臭,髒亂也一個不少。靠山那側的窗戶上結了蛛網,上邊還有蛻了的蛇皮,光線透進來照亮空中飄飛的灰塵。地上胡亂堆著檢修替換下的座椅和鋼架,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爬滿暗紅色的猙獰鏽跡;另一邊放著穿爛的玩偶服,那些開朗笑著的貓狗斷手斷腳躺在地上,衣服面板已經褪成了灰色,齜著血紅色的大嘴巴露出兩排白牙。
四五個平方的空間內,活像是個鬼屋。
祁連捂著鼻子把蕭山雪攔在身後。他朝著臭味最濃郁的地方去,那是鋼架和牆壁的夾角,上邊鋪著一塊不透明的藍色塑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