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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捂著額頭長嘆一聲,而無常看向天樞。
天樞雖說是站長的人,可無常一向對他好得緊,瞎子都看得出他的心思。無常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麼,可緊接著天樞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了他,旋即把人狠狠推開。
天樞轉向了祁連。
“祁連,是我失算,不知道你跟那小傢伙的秘密;不過若是你不藏拙,恐怕我也不會想著算計你。”他自己撿起眼鏡,擦了擦鏡片戴回臉上,“我不會跟你走。燕寧站不是什麼好地方,我要自己闖出一條路。從今往後,你,還有你們三個,都是我的敵人。變天之後,咱們最好無緣再見。”
祁連對他笑了一下,權當作別。
外邊老秦已經等得要發黴了,兩人抱起武器迅速離開,走在了隊伍最前邊。他們要撤離到距離臨時基地兩百米外適合直升機降落的平臺上去,而此間蕭山雪的屏障始終緊緊跟著他們,看起來狀態還可以。
五人在灌木叢後休息,老秦推了推祁連,遞給他一支筆和一張極為傳統的草紙,上邊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字。
他們坑你,怎麼還要救?
祁連疲憊地笑了下,刷刷刷在紙上寫下三行字。
我瞞著站長求援,需要活人來堵站長的嘴;
何況他們此刻選擇我就得罪了站長,他們只能加入副站長的陣營
再加上他們欠我一條命,於情於理都反悔不得了
老秦嘆了口氣,扭頭看看背後三個沒精打采的哨兵,噗的一聲將嘴裡半截草葉子吐在地上,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
“燕寧站是個好地方啊。”
祁連無奈,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哥,盯好他們,我得回去了。”
祁連將劉毅的定位儀塞給老秦,又叼了一塊含大劑量咖啡因的特製巧克力,幾乎是榨著身體強打起精神。
“我得回去接蕭山雪,我要帶他回來。”
在劫難逃
另一邊,臨時基地前院。
蕭山雪被鎖在一個半人高的透明大水箱裡,箱子頂部開了孔透氣,底部連著根細細的水管,另一頭是水泵。注進去的水泡了傷口,變成淺淡的粉色;而蕭山雪闔著眼睛,放鬆手腳半漂在那團有些夢幻的顏色中。
莫林堅信這能把祁連引來,沒有一個哨兵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結合嚮導窒息而死,就算是他狠得下心,嚮導瀕死前的痛苦也足以把他折磨瘋。
不過莫林的如意算盤自然不止這些。
如果蕭山雪肯幫忙抓人,這一切便得來全不費功夫;而如果蕭山雪是假意投誠,他也只能拖延十五分鐘,時間一到他也會被活活淹死在這個囚籠。何況就算祁連突襲柴棚,那個燕寧站的嚮導會給莫林預警,他在劫難逃。
莫林不會輕易信任蕭山雪。
他敲水箱頂蓋,對著裡邊的人齜牙笑了笑,青紫發腫的眼睛被擠成一條縫,裡邊透出凌厲的惡意。
“已經九分鐘了,你哨兵呢?”
“我怎麼知道?”蕭山雪仰頭看他,眼神放空,聲音平緩得甚至有些遲鈍,“可能他的確沒那麼容易受影響。”
莫林沉默片刻,而對方不心虛也不迴避,引得他嗤笑一聲。
“你說,我要不要派人去後院的柴棚看看?”
“你去啊,”蕭山雪輕聲道,“我又不知道他在哪兒。”
這個執拗嚮導軟硬不吃的樣子莫林再熟悉不過。幾年前見的第一面,莫林就知道他是頭漂亮的倔驢,而他不像祁連哄著逗著跟蕭山雪親近,只有較勁能讓莫林愉悅。
看他陷入困境的樣子一眼,就能舒坦至極。
水箱正對著視窗,烈日烤得蕭山雪臉頰泛紅。莫林瞧著他還想說些什麼,可門突然被敲響了。
這時候佈防的哨兵和嚮導各就各位,本不應該有人來訪。蕭山雪的耳朵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但臉上依舊是不動聲色,視線凍在緩緩晃動的水面。
“你在緊張,”莫林將他那張滿是傷疤的臉貼在水箱壁上,彷彿那就是與他耳鬢廝磨,“如果外邊的人是祁連,我讓你開槍好不好?”
蕭山雪壓根沒理他,但他也並不在乎蕭山雪是點頭還是搖頭。莫林拔出手槍站在門後,對著房間內的警衛哨兵一點頭,扶槍的手伸出三個手指。
三,
二,
一!
莫林猛地拉開門,幾個哨兵迅速找好掩體,四五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來人。可那人高舉雙手,身上連個可以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