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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了你們,我戴著控制環就無路可逃。”
祁連臉色發青。而蕭山雪擦了一把下巴上的汗珠,前夜被劃破的地方扎疼了,於是他睚眥必報、樂於讓他更難受一點,叼著紙碗裡的勺子含含糊糊。
“當然了,如果你們派來的嚮導等級太低,就算他們知道身處幻象也無法掙脫。”
蕭山雪抿著嘴,見祁連面帶菜色,他心下明白,恐怕嚮導塔給配的人不是什麼行家。
祁連低聲問:“有解嗎?”
嚮導拍拍脖子上的控制環,道:“我可以覆寫他們的精神幻象,但會被平級嚮導發現,他們設局就是這個目的。”
祁連苦笑一聲:“控制環都開了,你還能惦記著幫我?”
“那當然。”蕭山雪並不看他,嘗試著把碗底化了的一點糖漿舀起來,卻以失敗告終。“就算不說別的,我一旦背叛燕寧站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緊接著嚮導塔就會跟地塔一起來抓我,我沒有選擇。”
要下雨了。
來時還是乾熱,眨眼之間空氣沉滯,悶得人頭腦發昏。於是祁連深呼吸,吐出胸中那口濁氣。他知道燕寧站和嚮導塔貌合神離已久,但地塔橫插一腳,三方力量竟然僵持在了一個小嚮導身上。
這個嚮導似乎還在犯困。
祁連壓低了聲音:“燕寧站和嚮導塔資訊互通,你懷疑二者的關係,是需要證據的。”
於是犯困的嚮導伸了個懶腰,捏扁紙碗丟進垃圾桶。
“不如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看看你能不能推出不一樣的結論。”
祁連點頭。
“你們燕寧站實力遠遠高於嚮導塔,可直到你到爛尾樓的前一天,來找我的都是嚮導塔的草包,為什麼你一個精英不與他們同行,兩邊非要分頭行動?”
他豎起第二根手指,在祁連眼前晃了晃。
“我對燕寧站是個燙手山芋,你也認為哨兵站不會救你。可他們冒著風險留下我,還要越過嚮導塔給你配搭檔,你覺得是不是真話?”
蕭山雪挑起了無名指。
“最後一個問題,我剛被留下來,緊接著地塔的人就出動了,除非你們哨兵站高層閒著沒事賊喊捉賊,這個訊息是誰透給地塔的?”
三根細白的手指調侃似的在祁連面前彎了彎。
“在我看來燕寧站和嚮導塔肯定不是一條心;除此之外,如果不是你們內部有地塔的人,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嚮導塔和地塔結盟,而非燕寧站。”
祁連深深嘆了口氣。
正如蕭山雪所說,站長刻意卡在嚮導塔搜尋結束的次日臨時派遣,調查命令十分含糊。他本以為是個兇險任務,有命回就立功,沒命回就為站捐軀。站裡本就不照顧精神異常的河蚌哨兵,閉緊嘴巴去就完了;誰料誤打誤撞,莫名其妙找回來個人。
還是一個嚮導塔沒找到的未登記嚮導。
未登記就是一枚定時炸彈,轉手交出去是最安全妥當的方式。司晨打著祁連適配嚮導的幌子冒險留下他,不僅封死了祁連的嘴,也令蕭山雪無處可逃。
好像他們防備著嚮導塔。
四目相對,蕭山雪用手腕內側擦了擦臉上的汗,脖子上被控制環扼住的部分被泡的有些泛紅。這時候祁連腰間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劉毅的聲音夾雜著嘶嘶啦啦的電流聲傳來。
“祁哥?”
“我在。”
“三小隊偶遇二號車,嚮導塔裡給配了兩個菜鳥b級。”
“……知道了。你們小心,不要輕易進入建築物。”
“收到。”
那邊劉毅還在笑,祁連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他緊緊攥著對講機,指節泛白。
蕭山雪輕笑一聲,打破了僵局。
“看來嚮導塔比你還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他們……”祁連搓了把臉,“他們的目標就是你,我們都是犧牲品。嚮導塔到底想幹什麼?”
他望向蕭山雪的控制環,伸手碰了下它和蕭山雪脖子接觸的部分。這個環很有分量,牽扯著他的脖子,拽出一片紅痕。蕭山雪因為有些涼的指尖而縮了一下,但並沒有退開。
一如既往。安靜、乖巧,卻又醞釀著不為人知的壞心思。
祁連收了手,嘆了口氣。
“如果真如你所說,只要他們不帶不走你就不能對哨兵下手,否則哨兵站一旦接到訊息就會趕來救援。駐站嚮導有兩個s級,既然你能覆寫,他們是不是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