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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祁連剛剛拎著奶黃包啃了一口,蕭山雪的問句突如其來。
“是開飯的意思嗎?”
“啊?什麼?”
祁連縮著手腳坐在宿舍的矮桌旁,拎著奶黃包剛剛啃了一口。他正沉浸在許久沒吃過的美味裡不能自拔,根本無暇考慮蕭山雪想問什麼。
“叮的那一聲,”蕭山雪指指他的口袋,猶豫著問,“那是什麼?”
濃郁的奶黃餡兒流到手背上,被祁連扭曲著吸溜進嘴裡,剛剛淌出來的餡料燙了舌頭,一杯冰豆漿飛快地遞到了他的嘴邊。祁連下意識地飯來張口,可那隻抓著紙杯的手太過白皙,他心裡彆扭。
嘴唇捱了下吸管,他硬別開了腦袋。
蕭山雪見他沒反應,臉上也不尷尬,索性把豆漿紙杯放在他面前。手收回去的時候碰了一下紅豆卷,然後垂著眼睛,舌尖舔了舔。
祁連後知後覺地一愣,把頭扭過去紅著臉咳了兩聲。
“那是資訊終端的任務提示。”
“你有任務?”
祁連假裝不耐煩掩飾心虛:“一會就走。你也要去,快吃。”
蕭山雪拈起那個紅豆卷,皺著眉頭嚼了兩口便囫圇著吞了下去。他彷彿對奶黃包沒什麼興趣,紫薯糕和白糖發糕都是吃的半份。只有餈粑他還算不太抗拒,就著自己那份豆漿連黃豆麵都舔得乾乾淨淨,嘴唇紅潤帶著水光,看起來終於有了點人氣兒。
祁連風捲殘雲一般吃完了自己那份,拍著肚子不知道自己飽沒飽,緊接著面前又被推來了幾份沒動過的點心。
怎麼的,蕭山雪是解語花還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哎你……”
祁連看向蕭山雪,可對方只是興趣缺缺地趴在桌子上捏豆漿杯邊緣,臉上大寫加粗寫著頹廢不想吃,溫柔體貼的小天使其實是拿他當剩飯的下家。
祁連確實沒吃飽,可還是硬氣地板著臉訓他。
“吃這麼少,小心餓死。”
蕭山雪無動於衷:“是甜的,會犯困。”
“站裡說嚮導吃甜食心情會好。”
祁連只是信口胡謅,蕭山雪也不置可否,反手把紙杯丟進垃圾桶,聲音裡帶著一絲疲倦。
“我不會。”
“挑三揀四。”
“早飯和晚飯為什麼吃得不一樣?”
“早飯和晚飯本來就不一樣。”
祁連無心再向他詳細解釋十萬個為什麼,起身輕輕踢他的凳子。
“別囉嗦了,七點就走。”
蕭山雪慢吞吞起身。他已經穿好了嚮導的標準制服,內襯是純白緊身衣,黑色高領外套上用暗紋繡著金盞花,但是因為控制環卡著脖子,拉鍊拉不上去,露出尚未消下去的淤青和半截鎖骨。
其實他的模樣沒什麼煙火氣,單純得像個剛成精出洞沒幾天的小動物。可他又天然帶著種狡猾,哪怕是揹著手束武裝帶這麼沒有風情的動作都能在腰間攏出流暢的弧度,拉扯著旁人的下流遐想而不自知。
祁連又想起來了幻象裡的小床,紅痣在白淨的側腹上沉浮,引著他咬一口。
他身上會有牙印嗎?
祁連紅著老臉抽了自己一巴掌,蕭山雪為此看過來,神色小心翼翼。
媽的。該死。
兩人卡著點到了集合處,被塞進最後一輛卡車裡。前兩輛卡車都是開往嚮導塔的,只有載著他們的直接開向北城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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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開得很穩,有人昏昏欲睡,但醒著的目光大多在祁連和唯一的嚮導之間反覆徘徊。
站長侄子劉毅也在車上,親親熱熱喊了聲祁哥,坐到了祁連右邊。
蕭山雪知道自己不受歡迎,於是擠在祁連和車廂壁之間的縫隙裡,半闔著眼抱臂裝睡。
小劉戳了戳祁連。
“祁哥,他還戴著控制環就出任務了?”
祁連嗯了一聲,也沒人敢亂開玩笑,於是場面再度陷入沉寂。
這群哨兵日常一起訓練出任務,若是之前或許都能在車上賭兩把球,或者討論些帶嚮導和女人的話題。但這次因為這個嚮導的存在,竟然近二十分鐘裡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祁連要是再不說話,等車開到商圈一家人都要憋死了。
蕭山雪還在裝睡。
祁連清了清嗓子。
“這次商圈的精神力異常波動與我上次出任務類似,兄弟們最好不要分散行動。身邊的路人需要避免肢體接觸,對獲取的資訊也不要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