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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心臟震出胸膛。狂躁的精神被束縛在窄小的審訊椅上,指甲刺進掌心,可就連放大了十數倍的疼痛也不能讓他從混沌中清醒分毫。
“祁連,咱們站裡的嚮導已經救不了你了,你不要不識時務,臨死毀了自己的名聲……”
審訊者還在說著什麼,他已經聽不進去了。
畢竟前六撥人說的都是一樣的內容。
——
十個小時前祁連回站裡,早上執勤的哨兵正要換崗。
他的肩膀上扛著一個人,毫無血色的手臂無力地晃,脖子上還有一個青紫猙獰的手印,看樣子是死透了的。幾個小哨兵七手八腳地找來了停屍袋,但祁連沒鬆手,拉扯間一個沒站穩,連活人帶死人一起砸在地上。
等祁連再醒過來,人已經被綁在審訊椅上了。對面燕寧二把手正襟危坐,那是看著他長大的副站長司晨。
女人看得出他精神狀態不穩定,卻依舊公事公辦,避開他的視線用筆尖敲了敲桌子,聲音又冷又硬。
“開始吧。”
倒也不怨司晨不照顧他。
站長和副站長人心不齊、祁連身處風口無依無靠。他一向為了多活兩天當個傻呵呵的工具人,只要不站隊不爭搶,做出兩位大佬一片和氣的假象,就沒人能防備他。可越是沒毛病的人越要當牛做馬,祁連出事又不涉及誰的利益,恰好給了站長和副站長站姿態拉人心的好機會,因此他面前連杯水都沒有。
當然,就算有也沒有用。他的雙手也被銬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祁連斷斷續續地講,聲音變成野獸的嘶吼。
七天前,燕寧站用腦電波探測儀檢測到城郊某片爛尾樓有異常精神力波動,算卦似的把他發配去找一個高階嚮導。他在那片樓裡碰到了附近哨兵基站的b級菜鳥哨兵白雁,兩人結伴而行卻迷失了方向。據祁連扯夢話似的說,他們被那個嚮導控制,陷入了精神幻象,看到的不再是爛尾樓裡的樣子,因此上上下下就是走不出去。
當然,還有一點違紀的部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自己交代說把那個樣貌俊俏的哨兵給睡了。據說倆人還想私定終身來著,幸好——
“嚮導幻象坍塌的時候他恰好站在一塊樓板下邊,我沒救下他,我沒能救下他!”
好笑的是,那片爛尾樓裡連只死老鼠都沒有。
但祁連不知道這個,精神過載讓他無法控制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