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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弈中勢必佔下風。
她睏倦地揉著太陽穴。
司晨快四十歲了,這會兒已是妝容容易斑駁的年紀,再不上位她就要老了。
十二點過,監控室的哨兵出來泡泡麵,門開啟的瞬間裡頭傳來了鬼哭狼嚎似的聲音。司晨被吵得一皺眉,這才想起來祁連還在裡頭渡劫,看來是被精神過載搞得生不如死。她對抱著泡麵碗的哨兵一點頭,徑直走進監控室裡邊去。
一張螢幕上祁連正在用頭撞著桌子,似乎是想把自己撞暈過去;而另一側蕭山雪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了,脖子上的控制環正閃著光。
如今情況,祁連必死無疑;而蕭山雪就算留下了也不會對她這個主審人有什麼好印象。
難道要在站長上班之前,弄死蕭山雪?
司晨看著監控室裡其餘幾人鵪鶉似的眼神,覺得不妥。
少年的臉像是一張白紙,上邊寫滿了不諳世事。與其白白折斷這麼一柄快刀,不如物盡其用,利用他的天真和祁連的性命,讓他們徹底成為自己的心腹;就算蕭山雪是假意投誠,套完地塔的情報再把他和祁連殺了,也不算虧本。
她缺這兩號人。
想到這兒,司晨推開了蕭山雪審訊室的鐵門,一隻鵪鶉抱著電子記錄本跟著她衝進去。
而不過是一個轉身的功夫,蕭山雪已經睜開了眼睛,完全不像剛剛睡醒。
這種殺手獨有的機警讓司晨極為滿意。
“蕭山雪,我要跟你做個交易。”
蕭山雪迷惑地睜大了眼睛。什麼交易非得半夜十二點做?
她單刀直入:“祁連精神過載,我要你救他,做他的嚮導。”
“司副,站長說……”
那個書記員出聲似乎想阻止,司晨卻一揮手,義正詞嚴不知是說給誰聽。
“祁連是三席哨兵,對燕寧站有功,如今他情況危急,應該以救人為先,否則讓別人怎麼看我們燕寧站?”
她盯著蕭山雪,交叉雙手靠在桌子上。
“蕭山雪,你現在救他,我保證你的安全,不會送你回地塔。”
蕭山雪抿唇,似乎有些猶豫;可書記員自從被打斷便低著頭在通訊終端上寫著什麼東西,打上了緊急標識,看樣子是要給站長髮訊息。司晨耽誤不起時間,她得趕在站長回來之前讓生米煮成熟飯。
“可是祁連恨我,”蕭山雪的聲音好聽極了,但他似乎並不糾結要跟祁連繫結這件事,反而擔心起關係不夠好來,“他不會接納我。”
“你可以暫時不與他進行精神結合。”
書記員的終端叮了一聲,站長的回信來了!
“司副,站長說——”
“好。”
蕭山雪打斷了他,微微歪頭瞧著那個書記員,又看了看司晨,語氣波瀾不驚。
“麻煩司副站長準備一下,我馬上救人。”
大局已定,站長就算穿著睡衣拖鞋衝回來也要將近半個小時。書記員識趣地不再說話,狹小的審訊室裡偃旗息鼓。
司晨問:“還有什麼要求?”
“我餓了。”
司晨臉上露出微妙的笑容,對他一點頭:“給你十分鐘,我去安排。”
事兒就這麼草率地定了下來。
精神疏導
雖說司晨下了赦令不得不從,可監控室裡的三個值班哨兵都是站長的人,他們並不打算善待蕭山雪。
夜裡沒什麼吃的,哨兵泡麵本來就油鹽有限能淡出鳥來,而蕭山雪面前那碗則根本沒放調料。司晨想讓蕭山雪記他們的仇,於是裝作沒看見轉身離開,房間裡留下的人粗聲粗氣喊他快吃。
審訊室裡空調開得很足,泡麵熱騰騰冒著熱氣。
那個哨兵原本叉著腰打算看熱鬧,可蕭山雪似乎開心極了,把腦袋紮在那團白色的霧氣裡吸了一口味道,抬起頭來雙眼放光長長地哇了一聲,眼睛眯著彎起來,極其誠懇地說了聲謝謝。
他也不等對方答話,埋頭狂炫。
不知他從前吃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這種失敗食物對蕭山雪而言不僅不成問題,看他投入的樣子甚至像是在吃什麼珍饈美味,似乎恨不得連白開水似的湯都喝下去。做壞事的哨兵也是頭一次見有人能把這東西吃得這麼香,被謝過後突然心生愧疚,又給他拿了一個蘋果。
只不過吃飯時間結束,隔壁祁連已經準備好推往白噪音室,外邊兩個哨兵敲門要帶人離開。蕭山雪來不及吃,就把蘋果抓在手裡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