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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開槍沒有你快。但犧牲兩個人抓住你,也在哨兵站可接受的範圍之內,你明白嗎?”
蕭山雪嗤之以鼻。
“我的命沒你們值錢,死兩個是我賺。”
“祁連把你傷成這樣,”劉毅點了點他的手背,“狗咬你一口,你為什麼還要救?”
蕭山雪的神色一動,臉上染上一層罕見的薄怒。
“我就是跟狗一起當鬼都不放過你!”
一片寂靜。
劉毅覺得自己面對的彷彿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隻不要命的惡鬼,一腳踏著哨兵的頭顱,對他齜牙咧嘴地露出修羅相。他突然開始佩服祁連,竟然能容忍這樣的東西在身側酣睡。
少年身後不遠處有人架起了槍,對劉毅遠遠地舉了下手。
劉毅嘆了口氣。
蕭山雪注意到了他眼神的變化,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強效麻醉劑便紮在他的脖子上。藥劑自動推入,他搖晃了一下,旁邊的哨兵迅速撲上去把他按倒。少年悶哼,被壓得連咳嗽都出不了聲。
一個人踩住他的手腕,鞋邊蹭著他被咬破的手背。另一個掐著他的脖子,把臉緊緊壓在骯髒的地面上。或許是因為麻醉劑生效,他並沒有過多掙扎,反而抬頭盯著劉毅的靴子,因為不甘心而掙了掙。
他仍然嘗試著用後背的力量拱起上半身,卻被一腳踩在脊樑骨上。
早就有人看他不順眼了。
那流暢靈活的肌肉和骨骼,扭轉間爆發的巨大力量,還有從領口透出的白淨面板,令人豔羨的自然靈動。少年人身體初成間不自覺的性感,恰好配著他半是憤怒半是委屈的眼神,這時候憑誰都是想來染指的。撕碎不成,就只有把他狠狠踩在地上,這樣才是征服,才算解了不如人的恨。
劉毅在他面前蹲下來:“如果不是白雁,你一定和祁連是同樣的下場。”
小獸咬牙切齒:“滾!!!”
劉毅也不惱,摸出沒有訊號的通訊終端,開啟語音任務記錄本。
“燕寧時間十五時十五分,在中心商圈捕捉到未登記s+嚮導一名,現乘車移交給哨兵站。三席哨兵祁連抓捕中不幸殉職,時年二十四歲。”
蕭山雪驟然心下一沉。
祁連是地塔和哨兵站兩個計劃中共同的犧牲品。
他是地塔收回囚犯的攔路石,也是哨兵站容不下的三席河蚌哨兵,因此地塔要除掉他,哨兵站也不在乎他的死活。
在高階嚮導的事上,他就是個工具。沒有人把他當人看,正如沒有人把他蕭山雪當人看。
如果兩人都活著回到哨兵站,就證明了祁連和蕭山雪的作戰價值,給哨兵站增加對抗地塔的底氣。野生未登記嚮導搖身一變成為祁連的固定搭檔,並理所應當地把他的身份落在哨兵站,從此光明正大替哨兵站賣命。
如果死了一個——當然,站裡會確保是祁連——蕭山雪就會成為一名剛剛被劉毅捕捉的“未登記嚮導”,離開瓜田李下,不再面臨被交還向導塔或地塔的風險,重新留在哨兵站。
蕭山雪突然有些迷茫。
他是地塔培養了五年的殺人機器。地塔裡有許多不適應訓練的高階嚮導,當年無一不對他側目而視,如今卻成了圍捕他的人牆。
他是嚮導塔與地塔勾結之後定下的的追蹤目標,也是哨兵站妄想得到的秘密武器。
他甚至是白雁的替身。
似乎誰都想得到他。可他到底是誰?要來做什麼?
如今就連祁連也要成為他的犧牲品嗎?
蕭山雪不再掙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鼻尖上縈繞著泥土和陳年髒汙的味道成為引導刺激,精神力緩緩彌散。
儘管脖子上還戴著控制環,但第一輪解鎖四十五分鐘的時限還沒到。他是s+嚮導,他構建精神幻象不需要哨兵的同意。
劉毅看見他合上地眼睛,以為他已經放棄了掙扎:“帶走吧。”
趁著哨兵換手,變數就在一剎之間!
天上風雲鉅變,瞬間狂風驟起,捲起沙石刮進哨兵的眼睛。天地間都像罩上了一層土黃色的紗幔,空氣裡充斥著沙石的氣息,各個角落積攢多年的泥垢全數湧了過來,旋風裹挾他們越纏越緊。
他們根本無法辨認方向,風聲嗚嗚作響猶如鬼哭狼嚎,四周盡是昏黃的塵霧。而按著蕭山雪的兩個哨兵手下一空,竟然好似按在了滾燙的火盆上,不收手就要被燙掉一層肉皮;而那個踩著他後背的哨兵的腿像是突然被人斬斷,痛得他抱著腿吃了一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