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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山雪便脫力癱倒在地上,只剩下了喘氣的力氣。他迷迷糊糊中看見祁連被捆好塞進軍車,狼也被趕進了專用的精神體控制籠放在一旁。他想阻止,但有兩個人把他抬上了擔架,丟進另一輛車裡。
軍車搖搖晃晃地向哨兵站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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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醒來的時候正躺在白噪音室裡,脖子上扣著一個控制環。
周遭都是淡黃色的軟包牆壁,但這次沒有多餘的傢俱,也沒有一個委屈巴巴剛剛為他做過精神疏導的嚮導。他的手腳都被困在床板上,可他剛想試著回憶到底發生了什麼,腦電波報警聲突然響了。
不算太刺耳的滴滴聲,還可以忍受。
他知道會有人應聲而來——也許是司晨,最好是蕭山雪,當然劉毅也可以。
但房門推開的時候,他為了起身差點把病床帶得四腳朝天。
站長抬了抬手,示意他不用動。
那是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穿著一身黑色正裝制服,繁複的肩章和胸章在無機燈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不僅是衣服,他從頭到腳都乾淨極了,皮鞋光可鑑人,就連堪堪勒住最後一個釦眼的腰帶都是仔仔細細擦過上了油的。
相比之下祁連狼狽至極。光著腳,貼身t恤上還帶著水漬和血跡,脖子還被控制環硌得懸了空。
有小哨兵搬進來方凳放在站長身後下,緊接著替他點上煙。
煙氣在臉前飄成霧瘴,祁連只能看見他下半張臉的笑。
“祁連啊。”
不管目的有多麼奸詐,站長一貫語重心長。
“你做得很好。我們捉到了十幾名未登記的哨兵和嚮導,他們會成為研究的重要材料。你功不可沒,我為你驕傲。”
祁連清了清嗓子,喉嚨裡又幹又疼,像是有簇火苗在灼著他。
“……多謝站長。”
“噯,該是我謝你,”站長擺了擺手,惺惺作態環顧了下四周,“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不希望你受苦。這裡條件不太好,我呢,也不想你在這裡一直住下去。但是關於你和那個嚮導的事情,還是需要你配合給個交代。畢竟他鬧的事不小,又不是駐站嚮導,咱們站裡的兄弟們多少還是有怨言。”
祁連抿著嘴唇點頭。於是站長重新吸了一口,把菸灰彈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