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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賽,隊友和對手都遵守了規則。投降了就是投降了,他們就算給我一槍讓我出局,那也算他們犯規,我的隊友要繼續參賽的。你這麼做萬一讓人記了仇,以後在燕寧站誰都別想好過,你知不知道?”
蕭山雪壓根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他對燕寧站裡的人心難測一無所知。
“可你是我的哨兵,不管出現任何情況,你是我的第一順序保護物件,你兇我我也得這麼做。”
蕭山雪坦然地對上他的目光。
“何況每個隊伍的重點保護物件都應該是領導者和資訊攜帶者。你是狼王,就算閻王太子無常全部犧牲,還有我和天樞要擋在你前邊,寧可錯殺也不能讓你有任何風險。我不懂那些利害關係。但戰場上領導者以完成任務為第一目標,這點意識都沒有,咱們怎麼打戰術?”
他的聲音溫和而緩慢,那是一種不帶嘲諷的威懾。就像小孩子質問大人,為什麼你不開心的時候還要裝一臉笑,扭過頭再來兇自己。
蕭山雪打十幾歲就在刀尖上打滾,生死關裡爬回來的經驗當然沒有錯。可他也沒法向蕭山雪解釋,為什麼看似真刀真槍的戰場上,每個隊伍的出現並不完全是為了一決高低,而他們的行為也不止關乎對手。
可是怎麼說都是對牛彈琴。
祁連黑著臉不輕不重地推了他一把,然後狠狠揉他的腦袋。
“哨兵站裡有十項要求,第一條是一切行動聽指揮,最後一條是不虐待俘虜。以後只要敵人投降了,我們就不能開槍,否則算虐待俘虜,明白了嗎?”
“明白了。”
“這次算我沒說,不知者不怪,但是不能有下次,不然就是不聽指揮。”
蕭山雪點頭。
雖說人情世故他搞不明白,但似乎對這些硬規矩適應得很好。
奇怪的小朋友。
祁連走出幾步回頭去看他,蕭山雪依舊縮在那棵大樹下編草環,那神情像是自閉的小孩子抱著自己的安撫劑。
祁連努力控制著自己想給他亂七八糟解釋一堆站與站和人與人之間關係的衝動,慢吞吞走到自己的警戒位置上。
給他長個記性吧。
這種吊著似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太子和無常過來換班。祁連在休息區看見蕭山雪的時候,他手上竟然抓著一大堆密密匝匝的草環,幾乎成了一堆帽子。
祁連雖然已經抱槍靠著大樹坐下了,但依舊瞪眼盯著他。
蕭山雪給每個人的揹包上都掛了個草環,最後猶豫了下,抓著最後一隻走到祁連身邊。反正結合哨向裝睡沒意義,祁連乾脆看著他,還有遞到他眼前的草環。
“我不虐待俘虜了,”小朋友猶猶豫豫,“你別生氣。”
結合熱
次日早上六點,天樞準時來把祁連叫醒。
不知為什麼,祁連身上燥得很,一夜過去睡得喉嚨發乾,腦袋裡像烤著兩把火。蕭山雪不在旁邊,揹包上的水壺也不在。
一夜之後,缺水是大家都面對著的問題,可據說蕭山雪不知是溜得太快還是成心使壞,帶著自己和祁連的空水壺一眨眼就沒了。
不過這種無組織無紀律不團結的仇記不到編外人員身上,通通成了祁連的現世報。那邊四個人的早飯臨近尾聲,閻王搶過太子的水一飲而盡,無常則把最後一口勻給了天樞。四隻敞著口的水壺一字排開,主人們分頭檢查起裝備來。
祁連拆了一包壓縮乾糧,挨個看過去,一滴能喝的水都沒有。
“我的水呢?”
閻王檢查著自己的彈匣,怪笑道:“被你家嚮導拿走了。”
“你們的呢?”
“喝完了啊,”閻王理所應當,“早起的鳥兒有水喝,晚起的狼王去打水。”
一排水壺嗷嗷待哺,一群絲毫不顧及情誼的哨兵等著隊長替他們跑腿。何況打水是其次,他們誰都沒把握能穩住蕭山雪這個定時炸彈,索性讓祁連先去趟雷,看看他是不是還想給隊友兩槍。
想到這兒祁連有點氣不過,這群人頭上可都戴著草環呢。
“行,你們有種,”祁連叉腰,又不好戳破他們,“隊長是勤務兵?”
閻王笑嘻嘻接話:“哪兒能啊,狼王不是順路麼?站崗放哨是哥幾個的職責。”
“我可去——”
無常道:“狼王,咱耽誤不起時間。”
“知道耽誤不起還在這兒拖——”
天樞慢悠悠打斷了他。
“我看他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