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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風停下來,晚霞落下之後太陽終會升起,一切又都是新的開始。
蕭山雪抓著祁連的手慢慢登上山頂,看著亮起的萬家燈火,好似山林的星月,渝州的車流,溫莎徹夜的風和雪花。輪椅丟在山頂之下,祁連脫下外套裹著他,旁邊憋屈了很久的灰狼跟小肥啾趴在一起,看起來似乎有點累的大傢伙尾巴卻一直翹著。
蕭山雪背對著被祁連摟在懷裡,放鬆地靠著他。
“家長見完了,我的話還沒說完。”
祁連嗯了一聲,胸腔裡傳來溫暖的震動。這讓球球舒服地又往他身上擠了擠,恨不得藏進他的身體裡,聲音也變得柔軟。
“——所以你每次來這裡,他們其實都在你身邊;等司晨,還有我們死掉了,在這裡燒成灰,就會跟他們混在一起。未來的事情我都會記得,不管到哪一年的哪一天,大家總會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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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啦完結啦!感謝陪伴祁連和球球一路至今的姐姐妹妹們!
山高水長,我們總會相見!
(還有2w+番外!)
番外一·江南(上)
不知道為什麼,蕭山雪一直對下江南很抗拒。
祁連原本是以為他近鄉情更怯,可沒想到這傢伙是真的不想去。在他眼裡,家人是白羽老秦他
們,家屬是祁連,家貓天天跑酷,就連司晨都能算他半個媽,唯獨遠在江南那幾位真的有血緣關係的
與他無關。
天可憐見,祁連良心上過不去啊!
甭管是“你見了他們才能登記”的威逼,還是“江南好玩江南有很多好吃的”的利誘,甚至
是“送太子回家休養”的道德綁架都用上了,蕭山雪一概不從。問就是不想去,不認識,不在乎,問
急了就喊腿疼,總之就是倔驢一頭,怎麼都不聽。
“我連父母妹妹都不記得,去見他們做什麼?”
祁連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是又沒道理。可是他加班實在是加得頭大,每天天黑透了才能回來,
到家隨便扒拉兩口飯,然後就只想抱著球球長睡不復醒,其他的什麼都想不明白,壓力大得要猝死。
好在除了下江南這個事情之外,其他方面蕭山雪總還是乖巧和善解人意的,他委屈巴巴地說要是
祁連能休假他什麼都願意做,於是祁連靈光一閃,跑去司晨辦公室嘰嘰呱呱半天,心滿意足地領了一
腦袋的渝州髒話和一張假條回來。
“司晨說了,帶你去江南才能批假,你也不想我累死對吧球球?”
“……啊?”
就這樣,祁連把他連哄帶騙帶上了去江南的飛機。
落地的時候是個陰雨天,飛機降落時在雲層裡顛簸,下機又要坐罐頭似的擺渡車,加之暑熱潮溼
的天氣,蕭山雪的退意幾乎掛在了臉上。出於愧疚,祁連沒有驚動太子的家人來照顧什麼,打算自己
帶著球球獨自尋親。可誰知道剛到就被淋成了落湯雞,他實在是怕蕭山雪的傷復發,乾脆就找個地方
休息一天。
剛剛住下,天就放晴了。
蕭山雪裹著浴巾趴在窗戶邊上,伸手出去接房簷上落下來的雨滴。樓下不遠處就是古時候的秦淮
河,雨聲結束人聲就慢慢熱鬧起來。
祁連摸了下他傷過的小腿,又捏了捏腳踝。蕭山雪知道他的用意,往後一靠倚在他身上,仰著頭
說:“沒事,不疼的。”
“真的?”
蕭山雪沉默了一會兒,抬手在祁連面前比了小小的一截距離,誠懇地說:“一點點。”
“這麼一點?”
“就這麼一點,不用吃藥。”
祁連憂心忡忡地摸了摸他的頭:“好,你不許騙我。”
這段日子一下雨祁連就要緊張。
蕭山雪康復訓練的那會兒正趕上燕寧站復招新兵,他忙得吃不上飯,只能讓球球自己去醫院自己
回家,白天兩人見不上,半夜蕭山雪就總縮在他懷裡。
起初祁連以為是他有分離焦慮想貼貼抱抱,後來又覺得是不是空調開太低了,甚至非常不做人地
調高溫度之後把他推開了一點。直到有一次他無意間摸了一把他的臉,才發現他在一聲不吭地哭。
新生的肌肉一旦痙攣就像針扎一樣,白天練得越重,晚上就越疼。祁連開啟小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