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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列表,找到一個人,發了條訊息過去。
-z:之前那件事,繼續查,關係網一個都不要漏,匯總嫌疑人發給我。
而後他也沒等人回應,將手機揣回兜裡。
卓清羽側目看向呼吸平穩的蔣煜,眸光逐漸變深。
松陽巷的路燈隔著很遠,他們停車的地方屬於暗光區,而這裡居住的老人小孩居多,此時路上什麼人也沒有。
唯一清醒的人就是卓清羽,但他現在也有點不清醒了。
蔣煜側著臉,唇瓣薄而性感,此刻微微張開,卓清羽著魔似地俯身慢慢逼近,醇香的酒味愈發清晰,他覺得自己也有點醉了。
蔣煜酒量很差,今天喝了很多,他不會醒的。
心裡有道聲音在蠱惑他。
此情此景,他做什麼都可以。
或許是今天聽到的資訊有點多,卓清羽莫名衝動,亂七八糟的情緒橫衝直撞,令他暫時丟掉了理智。
卓清羽垂眸,兩人的距離不斷縮減,嘴唇觸碰到柔軟的唇瓣,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冰冷,反而因為喝了酒而發燙,他的呼吸沉重起來,並不滿足於這蜻蜓點水的一下。
他像是在探索這個領域,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舔吻後試圖撬開對方的唇齒……
突然,蔣煜動了動,迷茫地睜開眼。
那一瞬間。
卓清羽彷彿被一瓶冷水直接澆在了天靈蓋上,瞬間清醒了過來,立即彈開身體。
好在蔣煜迷迷濛濛的,根本不知道他在幹嘛,卓清羽內心驟然騰昇起一股罪惡感,沒敢直視蔣煜的臉。
好在光線朦朧,能讓卓清羽藏住臉上的無措。
“蔣煜?”他試探性地喊。
蔣煜聽到聲音抬了抬眼睛,但眼神沒有焦距,也沒有應聲。
卓清羽頓時鬆了一口氣,從另外一邊開啟車門,費勁地拽住他的雙臂,將人拽出來,用自身的力量去撐住他,而後艱難的關上車門。
這一片光線過暗。
卓清羽不小心踩到個易拉罐,差點帶著蔣煜摔倒,無奈之下只好騰出手去掏出手機照明,走了大概一半,他就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側目看向蔣煜,打商量似的問,“你,能自己站直嗎?”
蔣煜哼唧一聲,皺眉眯眼看他,卓清羽扶著他的腰,手動擺正了他的身體,而後小心翼翼地鬆開手,蔣煜像是搖搖欲墜的積木似的晃了兩下,但好在還是穩住了。
卓清羽鬆了口氣,抬手扶住他的胳膊繼續朝前走,壓力驟減,接下來的路順暢了許多,一路走到門口,卓清羽推了推蔣煜,“鑰匙揣哪了?”
蔣煜仔細辨識了一下眼前的環境,慢半拍地從口袋裡摸出鑰匙,半闔著眼睛找鎖孔,結果手上軟綿綿的,半天都對不準,卓清羽看得著急,握住他的手指懟了進去,吐槽道,“你特麼喝點酒怎麼跟失了智似的。”
話是這麼說,卓清羽還是將人先帶了進去,而後規規矩矩地鎖上門,朝著屋內走去。
開燈第一眼就看見了牆上的黑白相框,他瞬間想起了向東撕心裂肺的哭聲,動作一頓。
他其實一直挺害怕這些,沒什麼緣由,就是細想起來心裡有些發毛。
但這會兒他一點兒也沒害怕,因為無論卓清羽怎樣去幻想,腦子裡都沒有那些慘白猙獰的面孔,只有二位老人愈發清晰的笑顏,和相框裡的照片逐漸重合。
自己拾廢品而生,卻能將蔣煜撫養成人,半點沒有虧待,正因如此,蔣煜自己心中是何等的痛苦,卓清羽方能感知一二。
他頓住的時間有些久,埋在他身上睡覺的蔣煜若有所感的抬起頭,一個沒站穩往後退了兩步,含糊又認真地指著地,“東哥,咱們籃球不見了。”
卓清羽上前一步扶住他,聞言眼眶莫名一熱,啞聲道,“明天買,給你買一筐。”
他扶著人進屋,蔣煜現在有了點精神,念念叨叨的,有時前言不搭後語,聲音又小又含糊。
蔣煜:“我今天不小心把聰叔煎餅攤上的小蔥撞倒了剛要下來就被他踹了一腳,笑著罵了我兩句,讓我滾去上學。”
卓清羽打了水給他擦臉,“嗯,然後呢?”
蔣煜聲音更小了點,“然後我把小蔥還給他了,聰叔還送了我一雙手套,說我早上手凍得通紅,他對我很好但是好像又不認識我了。”
蔣煜垂著腦袋,任由卓清羽替他換了衣服,等到卓清羽彎腰給他整理衣服時,蔣煜突然抬起臉,他眼睛很紅,帶著點不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