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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聽完只道:【記住,忒休斯——蝙蝠崽的確很可愛,但不要被他們盯上,不然可愛的幼崽就會立刻變身成小麻煩精。】
經驗之談,建議寫進小本本里。
【原來如此,學到了。】忒休斯點點頭,認真地記錄下來。
塔羅納拿走了這十二個孩子的頭髮,離開慈幼局之前,她在這些孩子身上留下了一個待啟用的群體魔法。
月光下,一道黑影迅疾地穿過了小鎮、河流與深林,最終一個急剎停在了被毒霧籠罩的山坳外。
塔羅納拿出了那十二根頭髮,她有了一個猜測。
黑白的修女雙手相貼做出捧的動作,十二根嬰兒的頭髮緩慢旋轉著漂浮起來,鮮豔的血色在她手心上空一筆一筆地勾勒出一個流動的魔法陣。
當魔法陣合上最後一筆,十二根頭髮便像是融化了一樣,匯聚著化作一根忽閃忽閃的黑線,沿著魔法陣符文流動的方向,為血色的魔法陣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黑邊。
“去吧——”
修女啟唇,空靈且冰冷的聲音比這夜色還要叫人心頭髮顫。
她微微將雙手上抬,“去尋找你們的血親吧。”
冰涼的尾音還沒有消散在空氣中,紅黑色的魔法陣裡就飛射出了十二隻泛著淡金色光芒的螢蟲,它們竟方向一致,齊齊飛入了被毒霧籠罩的山坳中。
它們穿過毒霧,掠過湖面,停在了十二口棺材上空。
淡金色的光芒瞬間亮了一個度,螢蟲們在各自停住的棺材上空旋轉了幾圈,猶如歸林的幼鳥般,眷念地落在了棺材上。
無時無刻不在慘烈嘶吼的鬼物們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一個接一個的,她們終於停下了哭嚎。在這冰冷的夜裡,在這困死住她們的囚籠中,小心翼翼地、萬分珍重地感受著棺材外微弱的氣息。
黑白的修女踩著湖水走來,恍惚中,那純粹的黑白兩色竟染上了幾縷猩紅。
她聽到了。
她聽到她們在說:
“孩子!”
“我的孩子!”
以及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情短暫安撫的瘋狂吶喊——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塔羅納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忒休斯。”
她低聲道,彷彿在誰耳邊呢喃:“我大概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了。”
真是……
該死啊。
……
滴。
——幹員塔羅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