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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庇佑和疼惜罷了。”
好一個以退為進,賀卿心中嗤笑,卻重複了一遍白青岫的言語,彷彿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謙謙君子?仰慕不已?
殿下難道不知,世人皆傳我嗜殺成性,暴虐無度。”
賀卿步步逼近,或許是因為白青岫還坐著的緣故,那居高臨下的迫人氣息令人有些窒息。
賀卿在白青岫的咫尺之間站定,他彎下身來與之對視,氣息交錯間試圖從這雙清澈的眼眸中瞧出些什麼來:“殿下是當真仰慕奴婢?還是別有所圖呢?嗯?”
言罷他又站直了身子,這雙眼睛是真的漂亮啊,只是這樣漂亮的眼睛卻慣會說謊。
“督主難道,不喜歡我?”白青岫仰頭望向賀卿,這樣的姿態極盡仰慕之意。
而從這個角度看,恰好可以看見賀卿的下顎,九千歲芝蘭玉樹容色傾城,的確是有幾分勾人。白青岫不禁想到,若不是賀卿坐到了如今的位置,他只是個小太監的話,或許也是誰的孌寵罷了。
“白青岫,退一步,您還是金枝玉葉的殿下。
奴婢不是好人,若您真的要做奴婢的人,您可要想清楚了後果。
我自然相信您的仰慕,但若有一天,讓我發現旁的什麼,殿下,我可以給您的,我也可以拿回去。”賀卿說得晦暗不明,他是給了白青岫選擇的,只是白青岫選擇了第二種。
此刻賀卿的心緒萬分複雜,算不上愉悅,但也不能說不悅。
他的殿下又是如何想的呢?這謀求算計裡,是否會有一點,哪怕一點捨不得?
或許還會覺得噁心,一個正常委身於另一個正常男子都會難以忍受,更何況是一位皇子委身一介宦臣,當真是忍常人不能忍。如此想來,他的殿下是要幹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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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陛下傳喚賀卿進宮,在御書房中,賀卿只低著頭不敢直面聖顏,或許坐在那高位上不僅享受無盡的權勢富貴,也到底成了孤家寡人。有些的事,無人可說便只能說與宦臣聽了。
陛下的聲音相較於朝堂之上時多了幾分疲倦,他說:“這前朝後宮的事,多得令朕覺得厭煩,若真的是什麼家國大事也便罷了,可都是些蠅營狗苟之事。
朕的這些個皇子,在朕面前表現得多兢兢業業憂國憂民,可大多不思進取只知貪圖享樂,想著如何坐上朕的這把龍椅。
這一個個的都不讓朕省心,結黨營私,禍亂朝綱,還有什麼不敢做?
不過都是朕的血脈骨肉,有些的事朕也不想計較。”
皇帝說了許多,心中自然也早已有了考量,不過是需要有個人替他說出來而已,賀卿拜倒在地,誠懇道:“陛下,這樣的事,歷朝歷代都有。
陛下春秋鼎盛,自不必過早立太子。
既如此,何不諸皇子裡找一位可控的器重。”
皇帝接話道:“怎麼說?”
白青岫答:“皇子有時候不必太過聰慧,其生母母家權勢不宜過高,前朝無人,如此他便只能倚仗陛下,但有了陛下的器重,也可與諸皇子制衡。”
歷朝歷代哪個皇帝不痛恨黨爭?可除卻開國皇帝以外,又有哪個皇帝不是靠黨爭奪得皇位的?陛下是過來人,那些個伎倆在他心中跟明鏡似的,的確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計較而已,陛下是執棋人,他想要的無非是諸般權勢的制衡,而非一家獨大,當底下不鬥了,便開始威脅皇權了……
言盡於此,憑著皇帝的心思,自然已經有了他的考量,前朝無人更無母家的倚仗,諸皇子中,年齡條件最為合適的只有白青岫,賀卿不過是點到即止,替皇帝說出了他想做的事。
既然殿下能夠忍辱負重委身於一介宦臣,便自然能夠在皇帝面前扮演好一個兒子的角色。
而這,這只是賀卿的第一步,殿下臥薪嚐膽,而我又怎麼忍心讓他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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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年冬天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裡,當今陛下封十一皇子為誠王,又大興土木為之在京中另闢府邸。
本該籍籍無名的十一皇子,宛若明珠蒙塵一般,又一次出現在世人的視野中。
而權貴官宦們卻是眾說紛紜,要說陛下重視這位皇子,又為何不在朝中給個一官半職,為何要指定賀卿作為誠王的師傅?
賀督主的才學自是無可指摘的,當得上一句世之梟雄,可他的身份,終究算不得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物。
九千歲不過是人前的尊稱,即便再位高權重,賀卿也堵不住人後的悠悠眾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