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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還剩三分之一的大臣諫議賀卿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率軍北征,其中還包括一些地方上馳書來的官員,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弄出這樣大的陣仗,可當真是好樣的,白青岫可算是明白什麼叫做養虎為患了,白青岫只知道賀卿的城府極深,卻未想到賀卿“樹大根深”到了如此的地步,對方所掌握的,怕是隻要他想,明日就可以換個皇帝,甚至他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但他從來不曾這樣做過,從前是、現在也是,他放任自己成長起來,只是在恰當的時候給自己合適的助益,讓如今的自己有了可以剪除任何不合時宜的枝丫的能力。
這樣大的陣仗,令白青岫有一瞬間的不寒而慄,曾經的那個九千歲又回來了,也或許他從未離開過,只是不動聲色而已,當臣子的權勢威脅到了皇權,那身處皇位的那個人勢必要生出幾分忌憚,無人可以免俗,畢竟用登高跌重來形容皇權旁落還太輕巧,這個位置若是坐不穩當那勢必是會要人性命的。
“眾卿所說,容朕再考量一二。
無事便退朝罷,林相留一下,朕還有事與你商議。”白青岫微揉額角,此番可不是頭疼的問題了,賀卿意欲何為白青岫自然清楚,事關國家安危早已不是忌不忌憚的問題了,他所頭疼的另有因由。
“林相,你是朕的人,還是賀卿的人?”白青岫坐在龍椅上淡然地俯視著林詢,那言語尋常卻自有一股迫人的威壓在,在絕對的權勢面前從來不需要擺出多高高在上的架勢,就足矣令人戰戰兢兢的臣服。
林詢拜倒在地,那根脊樑卻是寧折不彎,他說得大義凜然:“微臣是黎民百姓的丞相,也是陛下的丞相,為的是您,更是為天下蒼生。”
好一個天下蒼生,白青岫怒極反笑:“你們今日這般逼迫於朕是賀卿的意思?”
“是賀卿的意思,但並非是逼迫陛下。”搞出這樣大的陣仗,林詢自知瞞不過,倒不如坦白。
白青岫嗤笑:“那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天下蒼生,豈非自相矛盾?”
林詢依舊俯首,言語卻那樣的從容不迫,他解釋道:“陛下難道不覺得將賀卿拘在深宮之中才是埋沒了他,使明珠蒙塵嗎?
他能被先帝重用坐到九千歲的位置上,難道僅僅是因為他花言巧語而先帝無能才為之矇騙?他的才學陛下難道不清楚?
自陛下即位起,我大寧便沒了所謂的廠公,更沒了宦官專權。
而在賀卿之前的一任是怎麼下來的,賀卿又是怎麼上去的?不僅僅是因為他獻了一計平定了南方的暴亂。
賀卿不僅善於玩弄權術處理內政,在行軍打仗一方面,他亦有經天緯地之才、神鬼莫測之計。
他會兵法,會排兵佈陣,會觀天象測風水,會奇門遁甲之術。
和他會的其餘的不同,微臣覺得若他未因世事無常走到那九千歲的位置上去,他應該會是位落拓不羈的將軍。
臣不過是一介書生,不通曉那些行軍打仗的本領,否則又何嘗不想保家衛國?
事已至此,陛下只能信他了不是嗎?”
賀卿的真才實學自己自然清楚,只是若他沒有經歷那些變故會想要成為一位將軍嗎?白青岫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煩悶來,自己對他的瞭解似乎還不如林詢這位知己。
一年四季,一季三月,每個人的時間都是相同的,怎麼偏生賀卿就會的這樣多?說一句多智近妖也不為過。只是他聰明太過,如今才會這般逼迫自己,也當真是為自己分憂了,白青岫無奈地微勾唇角,不知該如何回答,半晌才說了句:“先退下罷,你容朕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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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白青岫幾乎是飛到長生殿的,將皇帝儀仗盡數落在了不知多遠的後面,瞧見賀卿悠遊自在的模樣氣得說不出話來,恨不得打翻他手中的那隻茶盞,指著對方半晌說了句:“你好得很,你當真是好得很,是朕低估了你……”
那言語舉止裡都表現出了白青岫此時的火氣有多大,他氣得坐也坐不下、站也站不住,差點就在賀卿面前來回地踱步了。
賀卿莞爾,他忽然想到原先的那隻貓兒了,話說回來還未給那白絨糰子取個名字呢:“我並非是為了逼迫陛下,此番並非我所願。
但也只有如此,否則陛下不會同意我出征的不是麼?
我說過我一直都願意成為您手中最鋒利的那把武器,此番也定會為您蕩平四海,將北羌人打回雁門關外,打得對方百年內再也不敢來犯。”
“誰要你做我的武器了?”白青岫覺得自己要瘋了,為什麼要去犧牲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