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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將陛下迷得五迷三道四六不分。
有人說,那位其實不是男寵,而是消失了許久的九千歲,當今陛下看似是實權皇帝,實則不過是九千歲的傀儡。
也有人說,陛下同這位男寵乃是竹馬之交,他們不顧世俗也要在一起,實在是感天動地的情分。
更有人說,這男寵實際上是個女子,只是出身風塵,陛下不便給與名位,便只能這般養在身邊。
彼時林詢在茶樓中聽著百姓你一言我一語談論著關於陛下的謠言氣得直拍桌子,這將軍在外征戰、收拾山河,這長安城中的百姓不關心邊疆的戰事倒關心起賀卿同陛下的私事來了。
謠言越傳越離譜,也漸漸地傳回到了宮中。
賀卿的模樣無辜又沮喪,抓著白青岫的衣袖求安慰:“這些人說得未免也太過分了,奴婢怎麼就狐媚惑主了?
奴婢好難過,陛下不安慰安慰奴婢麼?”
白青岫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還需要朕來安慰?
恐怕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如今心中正得意吧?”
賀卿莞爾,這戲做不下去也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似是有意無意地說了句:“至少如今百姓還有精力來關注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沒有到人人自危的地步,證明他們還是信任朝廷的,這也算是好事了。”
賀卿煞有其事地說要安慰本身也只是想逗一逗對方,近日來事物冗雜、邊疆的戰事更是不甚明朗,殿下忙得腳不沾地,可許多事他並不能干涉,也只能由殿下自己來處理。
一直以來,不論是朝臣還是百姓已經給了殿下足夠大的壓力,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何況皇帝的子嗣更事關國祚,諸多男子三妻四妾,更遑論皇帝呢?
皇帝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為了江山社稷犧牲的,自然也包括了這件事。
那充盈後宮的事宜一拖再拖被他拖到了今日,如今王師北伐,連帶著國庫也被掏空了。
當下的境況,廣納後宮是最好的籠絡人心安撫民心之舉,可白青岫沒有這麼選,他任由流言滿天飛。
殿下辛苦,而賀卿也同樣捨不得,殿下只是嘴硬,他出身高貴、他瓊枝玉葉、他所有的口是心非都顯得那樣可愛。
賀卿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被劃為自己所有物的存在便是誰人也奪不走。可在殿下這裡總是心軟。
許久之前他也想過,若有朝一日殿下成了別人的夫君,那大不了就兩敗俱傷。
時至今日先捨不得的卻是賀卿自己,他捨不得頂住這樣多的壓力萬分辛苦的白青岫,他如今是一個國家的皇帝,他應該為了江山社稷犧牲所有。
到那時賀卿做不出還留在對方身邊爭寵的行徑,到那時自己應該會離開皇宮吧……
賀卿謙虛道:“陛下過譽了。”
朕字字句句哪有在誇你的意思?白青岫將棋盤擺了出來,國事紛擾,不如做些可以靜心的事:“棋局自有勝負,不如你我再添個彩頭,敗者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要做到勝者要求的一件事。”
賀卿好奇地問了句:“任何事都可以麼?”
白青岫挑眉:“自然。”
賀卿莞爾,他自然而然地行至桌前落座:“陛下與奴婢的允諾的分量可是大有不同,再怎麼看也是奴婢賺了。”
他說著便取了枚棋子落下,那玉質的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悅耳得緊。
棋局才剛開始,賀卿尚有餘力分出心神到白青岫身上,其實殿下清楚自己的棋術,或許更清楚自己會想要什麼,但他還是添了這麼個彩頭,為的又是什麼呢?
他是帝王,帝王的賞賜都是無上的恩寵,在自己面前他也時時強調彼此的身份,現下他大概想賞賜自己卻不願施捨,所以用了這個麼所謂的“彩頭”的方式。
在感情上,或許他們是平等的。
自己喜歡他,所以都願意,也許殿下同自己的心境並無不同。只是他們之間隔了太多的猜忌、誤會和提防,這些有可能是身份帶來的,也有可能是他們錯誤的開始導致了後來的偏見與隔閡……
博弈的過程總不算是容易,期間茶水都涼了幾回,而最後的結果竟是和棋,白青岫打亂了棋盤上的黑白子,看向賀卿的目光了然:“督主為了和棋,當真是煞費苦心。
怎麼?我當了皇帝以後,督主也開始學會趨炎附勢了?
輸了便是輸了,我還不至於輸不起。
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還未想好,等想到了再告訴殿下。”賀卿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