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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鋒利的寒芒,並沒有刀鞘,是隨時取出便可以用的,也不怕傷了自己,柄部鑲嵌著的細碎的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白青岫珍重地將匕首收起告訴對方:“在你痊癒之前,我不會將它還給你。
你的身上也不許再藏其他的利器。”
賀卿唇角微動,他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恢復了平靜,他深吸了一口氣,微微俯身看向白青岫,彼此的距離只在仰息之間,那視線相觸不避讓分毫,賀卿的言語是含有玩味的疑問:“為什麼呢?殿下?”
賀卿將他的疑惑全部寫在了臉上,他清楚白青岫的情意,可那情意未必比權勢重要,好不容易坐在了那萬人之上的位置上,自是不必再放下身段去討好取悅任何人,賀卿清楚對方的執著,所以此番又是為了什麼?
“是您說的,左不過情之一字,而一切的一切便就都甘之如飴了。”白青岫微笑著回答他,他解釋過後又道,“把右手給我。”
賀卿彷彿聽見了一個不得了的笑話,發出了一聲玩味的輕笑,眼含戲謔地看了白青岫一眼,隨後起身整個人向後仰去,半靠在椅背上慵懶又隨意地說了句:“那我要你自廢武功,你願意嗎?”
那樣輕慢的俯視的態度,若是以往白青岫或許會惱羞成怒,可如今卻清楚他習慣用這樣的態度掩蓋他真實的情緒。
在旁人面前裝作“無堅不摧”幾乎成了賀卿的本能,他是沒有弱點的,因為弱點會害死他。
又豈止是賀卿呢?
自己也一樣。
白青岫掙扎猶豫了一瞬,最終答應了下來:“好。”
那畢竟是他辛苦練就的本事,說不猶豫是不可能的,可也沒有那般重要,雖非賀卿帶他入門,可他的武功有如今的程度得益於賀卿的傳授,路數如出一轍,就當是歸還。
白青岫正欲動手,卻被賀卿制住了動作,那聲音凌厲:“不是說要保護我的嗎?
文弱書生又怎麼保護一介殘疾?”
這是他培養出來的殿下,又怎麼捨得呢?
白青岫在這一瞬間反握住了賀卿的右手,那掌心是一道被利器割傷的劃痕,正往外滲著鮮紅,那顏色刺目,令白青岫紅了眼眶。
賀卿掩飾這道被匕首割傷的豁口許久,那鮮血滲進指縫裡,衣袖裡也滿是殷紅,是傷口滲透上去的,也是悄無聲息擦拭那柄匕首的……
白青岫蹙眉,他啞聲問了句:“是剛才弄的?為什麼?”
賀卿下意識地想縮回手卻抽不回,那聲音裡有幾分自責的心虛:“方才我情況不大好,怕忍不住對她動手。
這樣可以清醒些。”
白青岫不知所言,他緩慢的收回了手,時間凝滯了片刻後,他猝不及防地取出賀卿的那柄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那刀刃輕易的穿透衣物、劃破肌膚……
血液迅速地染紅了傷口周圍的布料,白青岫笑著反問賀卿:“那這樣呢?
你是不是能夠更清醒一些?”
賀卿幾乎是本能地抓過對方的手,那聲音微顫,厲聲質問道:“你瘋了?”
殿下金枝玉葉,又豈能這般自損?
白青岫不以為意,他對賀卿的主動萬分滿意,直接乘勢環抱住了對方,在對方的懷中低聲道:“督主不也病了麼?
您從前說過,只要我乖,您就會一直寵我。
我以後都乖,您能不能別再傷害自己了?”
賀卿對白青岫永遠都狠不下心來,他回抱住了白青岫將人往上撈了撈,白青岫順勢坐在了賀卿的腿上。
賀卿埋在白青岫的頸側近乎貪婪地感受著對方的氣息和溫度:“如果我好不了呢?”
白青岫輕撫著對方的後背道:“不論好得了好不了,你都是我的賀卿。”
賀卿閉眸低笑,他終於認命般地輕嘆一聲:“殿下,我有些餓了,想吃肉。”
白青岫鬆開了懷抱,那雙藍眸亮晶晶的盯著賀卿瞧:“賀卿,我抱你回房好不好?
先將傷口包紮過後,我就做飯給你吃。”
早就該吃些好的了,蘿蔔白菜雖說是冬日裡的時令,也不該頓頓都吃。
殿下的表情那樣的生動,賀卿難得的綻開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好。”
白青岫起身彎腰打算將人打橫抱起的時候,賀卿忍不住提醒了句:“小心胳膊。”
白青岫被對方的笑容迷得有些暈乎,聲音裡難掩喜悅:“知道了。”
自從白青岫來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