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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為難:“可他們不去上學堂,我也不去嗎?
父皇會責怪的。”
“你需要記得你的父皇有很多孩子。”錦妃的懷抱緊了緊,“只有娘,是全心全意的愛著你的。
至於課業……娘教你。”
那言語平靜,卻是那樣悲傷。
白青岫回抱住了這溫暖:“母妃會嗎?”
“我當然會了。”為了你,娘什麼都可以會,更何況只是教你念書而已。
課堂上教的她會教,課堂上不教的她也要教,她不會的就去學,為了她的孩子。
為了孩子,她要哄住皇帝,她要綢繆算計,她要學這些治世經典……
2
“你剛才說的什麼?”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發音,她怎麼會不明白?
她有如浮萍,在這個國家漂泊無依,驟然聽見鄉音,頓時熱淚盈眶,感慨萬千,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下了狠心打了白青岫:“你是大寧的皇子,你這輩子都只能說大寧的官話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那言語絕望又悲愴。
白青岫哭著不斷地說著知道了。
兩人在這一刻哭作一團。
不知是什麼時候從自己口中聽來的,也或許是夢中的囈語,她又豈能不清楚她的孩子沒有錯?
那錯的是自己嗎?
她曾以為錯的是這個世道,可或許自己也錯了,她不該生下白青岫,後悔卻不後悔……
“媽媽錯了,媽媽不該打你,媽媽跟你道歉。”她鬆開了懷抱蹲下身來與之平視,用繡帕擦拭著白青岫的淚水,“你剛剛說的是媽媽的家鄉話,可媽媽不是大寧人。
你是大寧的皇子,很多人盯著你,都想要害你。
這些話以後要忘記好不好?”
錦妃恨不得白青岫能夠與他的另一半血脈徹底斷絕關係,可自己是他的母親卻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投生誰家不好,可偏偏投生在了自己的肚子裡。
白青岫抽泣著似懂非懂,他抬手去擦拭母親的眼淚:“我以後不說了,母妃不哭了好不好?”
那心軟成一團,酸澀得不像話,她又哭又笑,連連頷首:“好,不哭了不哭了……”
她將白青岫抱入懷中起身掂了掂重量:“我們阿岫似乎又重了些,這麼好看是誰家的孩子啊?”
喜形於色,小孩子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又被逗得咯咯大笑,笑得牙不見眼:“我和媽媽這麼像,當然是媽媽的孩子了。”
神情舉止在這一刻凝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像她真的是什麼好事嗎?
王公貴族間分桃斷袖之事常有,卻不為情,若有一日……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嚴肅的要白青岫發誓:“日後不論淪落到何種境地,都不能出賣自身。”
她經歷的不想讓孩子再經歷一遍了。
白青岫伸出手,那聲音軟糯卻又透著認真:“我發誓不論以後淪落到何種境地,我都不會出賣自身。”
彼時,白青岫信誓旦旦地告訴母親:“娘,你放心。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的道理您早就教過我了~”
3
“本宮記得是你做錯了事情,你的主子要打殺你才被本宮用了人情要過來的。”
彼時的江引還不叫做江引,以數字代替稱謂。
白青岫在冰窖裡關了整整一夜,躺在塌上高熱不止,那蒼白的臉色氣息微弱得彷彿沒了生機。
哪怕是個成年人被關在冰窖裡這樣久的時日也得重病,更何況是個孩子?
她早就沒有尊嚴這種東西了,跪在皇帝面前百般求告,才讓皇帝“大發慈悲”地將她的孩子搜了出來。
御醫說:只怕是晚上一刻……
皇帝勃然大怒,要求徹查,可又能查出來什麼?
遭殃的不過是底下辦事的宮婢太監們。
她的阿岫又怎麼可能是貪玩兒所以尋不見人?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沒有人會為了個孩子大動干戈。
這才拖延了整整一夜。
前一日阿岫還吵著鬧著說要出宮去,說他在宮外認識了個很漂亮的哥哥,那個哥哥被人欺負,不知道對方過得好不好,萬一需要他幫忙找不到他怎麼辦?他要出去看一眼才安心。
錦妃笑著問他:“有你漂亮嗎?”
白青岫不住地頷首,試圖讓母親相信他的言語:“那當然了,比我漂亮多啦!”
他拽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