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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些人一起去做,是無數人一同去努力,才有瞭如今的家國。
飯桌上觥籌交錯,長安街市上人影錯落,那喧鬧的聲音是他們守護的人間煙火。
賀卿也難得如此快意:“敬山河無恙。”
“敬盛世太平。”
“敬海晏河清。”
“敬千千萬萬為了這山河故土犧牲和奉獻的百姓。”飯桌上第四個聲音響起,賀卿微愣,隨後轉頭看向來人,那雙熟悉的藍眸裡盛滿了笑意,映著這璀璨星河,萬家燈火……
二人相視一笑,而時間在此刻停駐又緩緩地流動了起來……
番外十五,假如賀卿跟殿下回家了(上)
“屬下願為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賀卿跪在地上每說一句話,白青岫便氣上一分。
中秋宮宴上要發生的事,是賀卿告訴自己的,也因此避免了這場災禍,兄長還活著,白青嶼是父皇最重視的兒子,有經天緯地之才。
若是自己真的不折手段想要那個位置便應該將計就計,讓祁王殿下死了,讓淑妃一家獨大,這樣才有自己的出路。
他以前或許想要那個位置,可後來卻不想了,年少時做了個旖旎的夢,他有了他的心上人,偏偏他的心上人是個男子。
他喜歡的這個男子,可怕但又可愛,他不知道眼前人是什麼時候有了這樣大的能力和勢力,但他知道眼前人不會害自己。
他覺得他此生或許只喜歡他了,若是坐上那個位置,所有人都會盯著他,關注他的子嗣延綿,到那時,他要麼便會迫於壓力選妃,要麼就讓眼前人受千夫所指。這都不是他所願的。
可眼前人,竟一直將自己當做主子,他到底知不知曉自己為了他放棄了什麼?
“誰要你赴湯蹈火了?”白青岫氣急,直接將跪在地上的人抱了起來,“你是我的人,別以為你脫離了奴籍便自由了。”
“賀卿,我心悅你,男女之間的那種心悅和喜歡,想要同你水乳交融的那種喜歡。如今你身居高位,你覺得噁心大可以出去跟別人說,就說當今的十一皇子是個斷袖。”白青岫一時口快的言語,卻並不後悔甚至有幾分快意,至少從此以後,他對賀卿的感情都不必藏著掖著了。
賀卿有些恍惚,猶記得許多年前,一道稚嫩的聲音在街市上響起,他說:“哥哥跟我走嗎?那我跟他買你好不好?這樣你就不用被他欺負了。”
他手中的那顆糖帶著殘餘的溫度,在那樣數九寒冬的日子裡,這溫度從指間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不過是富貴人家的少爺,自己若是跟他走了,不過是換個主子繼續做奴婢而已。
理智和衝動掙扎天人交戰著,腦海中卻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叫囂著:跟他走吧,跟他走吧,否則你會後悔的。
若是不同他走,說不定以後再也無緣與之相見了,畢竟他們所處的是兩個人間,此時只是短暫的相匯了而已。
若不再見實非所願,賀卿百般掙扎之下,最終仍是答應了下來。
眼前的小少爺臉上的笑意逐漸擴大,就像是撿到了什麼寶貝一樣,月白色與天青色之間的眼眸明亮,滿眼都是自己的身影。
賣身契和銀兩的交接,小少爺將他的大氅披在賀卿的身上牽上了他的手朝小少爺想要的方向走著。
賀卿生活在爛泥裡,那衣衫襤褸,渾身的汙垢是玷汙了金枝玉葉的小少爺,他想躲開這樣親暱的舉動卻到底沒捨得掙開。
小少爺應該十歲左右的年紀,那模樣還未長開,整個人的身量到自己的腋下,踮起腳給自己披大氅的模樣雖然瞧不見,但應當很可愛。
賀卿下意識地半蹲下身彎了腰,他本想拒絕,可在溫度觸及的一瞬間,便不願再拒絕了,如果這是一場幻夢,那他只願做得久些。
小少爺牽著賀卿的手說道:“對了,我叫白青岫,岫玉的岫。”
君子如玉,遠山雲岫。賀卿咀嚼著這個姓名,因為穿得單薄又久立北風中,賀卿的聲音沙啞:“我叫賀卿,‘卿雲爛兮,糾縵縵兮’的卿。”
“我知道,下一句是日月光華,旦復旦兮。”這個年紀的白青岫性子跳脫,率真可愛。
賀卿忍俊不禁,誇讚了句:“主子真聰明。”
小少爺笑得牙不見眼,對於賀卿的誇讚顯然十分受用。
白青岫將賀卿帶回了自己在宮外的小屋子裡,只讓對方安心住在這,這裡丫鬟僕役一應俱全,他告訴賀卿:“我是宮裡的人,沒辦法將賀卿帶回去,不過有時間我都會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