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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上了額頭的傷疤,柳大公子的大名他聽過,都說他相貌清奇,性子清冷,讓人見之忘俗,稱他為-謫仙公子。

“如今謫仙入泥沼,還不知怎麼被糟踐呢”邀風喃喃的嘆息,想著自己這就破了相了,以後也難找到好人家,一時悲從中來。

透過薄薄的窗戶紙,蕭儷看著臺階上兩個模糊背影,相偎在一處,二人的談話都落入了她耳中。

昨天夜醒來,屁股又癢又疼,慌張的摸索了一陣子,她才發現自己換了個身子。

當時屋內只燃了幾盞的蠟燭,透過微弱的燭光,她觀察了周遭的情況,實木雕花的大床,青紗刺繡的簾子,周遭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緊接著就是潮水一般的記憶湧來,她消化了一夜,心緒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裡是個女尊國度,原身母親是宰相,但是父親早死,母親由於公務繁忙,對她的管教甚少,加上繼父的慫恿,她就成了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平日裡也就是鬥雞走狗的,和他繼父的遠方侄女張珍,最是合不來,時常打架。

這次捱了這麼重的打也還是因為,張珍定了個滿意的正君柳修筠,既漂亮又賢良,在她面前一頓炫耀,諷刺她名聲臭,定的正君也是個五大三粗的醜無鹽。

原主氣不過,便打著她娘宰相的名義,把柳家給構陷了個貪墨的罪名,他娘自然知道是冤案,但是為了保住蕭儷不被牽扯進來,柳家又只是個六品的編書員外郎,就把這貪墨的罪名給做實了。

當然,對這個不成器的女兒也是氣急了的,關起門來狠狠地打了一頓,屁股開花,三天下不了床,她就是這個契機給穿越過來的。

原身得情況她花了大半夜才理清楚,已經有微弱的晨光穿過窗戶,映了進來。

一夜未眠又有傷在身,身子是很疲乏,可是這樣強烈的刺激,加上及其陌生的環境,她竟一點睡意也沒有,睜眼到了天明。然後就是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她猶豫了許久,見周遭無人,便躡手躡腳的去門邊張望。憑著原身的記憶,就看背影,她也認出來了,這倆掃雪的小侍就是原主院裡貼身伺候起居的,只是原主性子暴躁又怪癖,睡覺的時候是不許屋裡有任何聲音,所以他們並未在屋內,而是在屋外廊簷之下守著。

蕭儷緊了緊肩上的薄毯,看這冰天雪地的,定然是冬日無疑了,她在身上裹著毯子,屋內燃著炭火,門窗隔絕了寒氣,她僅僅站了十幾分鍾,都覺得冷,更不用提,要在外面守一夜了。

雖然作為一個現代人,習慣了人人平等,但是當她知道自己這個身子還算是有權有勢,不必擔心溫飽問題得時候還是有一絲慶幸,畢竟一時半會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誰不想好好活著呢。至於原主的人設,她雖然不喜,但也不敢猛然間改變,若是露餡,弄不好會被當做妖邪給燒了。

為今之計,保持原主的人設,儘量做到不去傷害他人,再慢慢改變,徐徐圖之,看看是否能有機會回去。

外面的倆人在說完那句:“如今謫仙入泥沼,還不知怎麼被糟踐呢”,幾聲無奈的嘆息之後,久久的沒有了動靜。

蕭儷剛剛下床也沒穿鞋,腳上只有一雙薄薄的襪子,此時腳早就僵了,屁股也痛,見二人應該不會再說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了,便又躡手躡腳的回了床上趴著。

腦子裡不自覺的就會想到他們剛剛提到的謫仙公子,好像叫柳修筠,因為原身和她人鬥氣,遭受了無妄之災,真是可憐,雖然事情不是她乾的,但她心裡也是愧疚的,她現在佔了原主的身子,等她在這裡適應了,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幫幫他,希望能夠彌補一二。

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了,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再醒過來是被外面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蕭儷睜朦朦朧朧的睜開眼,一個身著鴉青色朝服的婦人,身側跟著個衣著華貴的男子,二人已經緩緩向她走來了。

蕭儷猛然間就清醒了,這二人,為首的婦人是她這身子的母親,當朝宰相蕭晴,邊上的自然就是她繼父沈昭蒙,她心底緊張,正醞釀著怎麼開口,人已經到了她床前了。

蕭晴隨意在她床沿坐下,沈昭蒙隨侍身側,兩道目光在她身上掃過,錦被之下,蕭儷的指節都握的發白。她回憶著之前原主和母親相處的情形,面上努力的維持著平靜,低低的叫了聲:“母親。”

“嗯,可感覺好些了嗎?”蕭晴的語氣算不上嚴厲,但也算不上柔和,不像是關切女兒,倒像是繃著架子,來視察因公受傷的下屬。

不過也正常,畢竟原主父親早逝,母親又娶了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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