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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一隻會搖尾巴的小寵物逗逗趣兒?
“……”
長成現在這樣開朗明媚的性格,朋友都認為明漾的原生家庭一定非常美滿。
但其實,她的童年並不是一開始就這麼美滿。
六歲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因為媽媽工作太忙不著家,生父染上賭癮整天喝酒,小明漾的世界被侷限在一個幾乎曬不到太陽的廉價小公寓裡。
周圍充斥著陌生人的打牌聲、發酵的酒精味與男人深醉後的囈語。
後來的她又被迫目睹了不好的事情,終於被媽媽發現,和生父打官司離婚,才帶著小明漾搬去新家,認識了繼父。
最初被帶到這個帶著漂亮院子的新家時,明漾很不適應。她會習慣性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困進被子中,以擋住潛意識殘留的噪音。
媽媽和繼父一起把小明漾溫柔地抱出來,帶她去院子裡鋤草種花,彌補曾經缺失的時光。
被窩裡不再是帶著黴味的潮溼,而是溫暖的太陽味兒,在睡夢中都縈繞著她。
所以,明漾是經歷過至暗時刻,又重新被陽光滋養長大的。
她無法再忍受自己一個人被留在空蕩蕩的房子裡。
研究生專案組會議裡,第四次察覺自己因為岑舟走神,明漾決定要快刀斬亂麻。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那些飄忽不定的、消耗精神的感情,如果結局註定要走向一地雞毛,就讓它停在最好的時候吧。
“……”
奇怪的是,明明在最開始的時候,明漾就知道她和岑舟很難走到最後。
但真正醒悟的瞬間,她的心也像被劃開了一角,隨著呼吸撕扯出傷痕,鈍痛久經不息。
那年三月份之後,明漾自己租了新的房子,再也沒有主動聯絡過岑舟,也沒再回復他的訊息。
後來她跟的畢業專案導師身體不適,收尾階段交給另一個碩導梅易負責,遇到了很多糟心事。
研究報告是要不停挑刺的,延畢威脅是要掛在嘴邊的,還愛偷偷摸摸佔組裡女學生的便宜。
因為大部分學生不敢隨便舉報影響畢業,又看明漾的面相好欺負,梅易大膽慣了,最後甚至直接給她遞了張房卡。
“……”
踢到明漾,他可算是踢到鋼板了。
正愁鬱氣沒地方發,明漾風馳電掣地聯絡上十幾位被梅易以各種方式威脅過的學生,寫了一份聯名舉報信上訴。
上訴結果出來的時候,她聽說梅易被人狠狠打了一頓,差點被揍進icu。
真是替天行道大快人心!
明漾正想出去犒勞自己吃頓好的,開啟新家的門——
卻見到了氣喘不勻,兩眼通紅的岑舟。
他倚在門對面的牆上,風塵僕僕,垂在身邊的手緊握成拳,白色衣襬上掛著幾道未清理的血痕。
“小羊。”
岑舟語氣沉冷,像壓抑著即將席捲而來的暴風雨:“出了這樣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
明漾嘆了口氣,感覺心口風乾的傷疤又在被情緒衝漲。
她很想反問他,你不是也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嗎?
“岑舟。”
明漾最終還是嚥下所有沒問出口的話,冷靜地說:“我覺得,我們現在這個狀態,不適合再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