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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越看越像個陷阱。
畢竟,武士老爺們哪能這麼好心,別一時興起隨手宰幾個路人試刀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那麼仁慈善良?
誰信誰傻叉!
這可真是前人砍樹,後人暴曬了。曰本武士日常不幹人事,巧立名目,除了正常年貢直營徵役,還有什麼“段錢”“棟別錢”“加地子”“兵糧料”“馬借錢”,各種橫徵暴斂,對村民們抽骨吸髓,油水榨盡,把名聲搞到臭得不能再臭,結果原野這穿越客來了,莫名其妙躺槍,想幹點好事刷點人望都沒人敢信他。
“蒙古大夫計劃”剛開始就尬住了,阿滿笑得直打跌,一個勁勸他放棄算了,一群不識好歹的庶民管他們去死,不如大家接著奏樂接著舞,好吃好喝好窩冬,而原野也一時沒有好辦法,總不能強迫別人來看病吧?
更何況他也沒有強迫別人來看病的本錢。
在安靜等待了兩天後,他在院子裡搗著藥,已經在思考要不要找個“託”來吃第一次螃蟹,以豎立一個榜樣,好證明確實沒有陷阱,他完全沒有糟蹋全村少女的邪惡想法。
而他正想得入神呢,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名綠衣武士沿路縱馬飛馳而來,將村民們嚇得雞飛狗跳之餘,到了籬笆前仍不減速,猛然一磕馬肚就飛馬躍過籬笆,轟然一聲落到院內才猛勒韁繩,焦急大叫道:“大夫在哪裡?不是說這裡有個大夫嗎?哪個是大夫,大夫快出來!”
因韁繩勒得太猛,馬極不舒服,停是停了,但不停甩頭嘶叫蹽蹄子,在原地瘋狂兜圈兒,將院裡晾曬的藥材踢踩得一片狼藉不說,連原野都被迫退到院子一角躲避,臉瞬間就黑了。
嚇死他了,還以為又有人跑來搶劫他,還從河盜升級成了騎兵!
正在屋裡守著火塘灶臺烘焙藥材,打瞌睡打到淌口水的阿滿也被嚇醒了,披頭散髮就滾了出來,還處在睡懵逼了的狀態,趴在地上沒頭沒腦就大叫道:“什麼動靜,地震了嗎?哎喲!嘶~~阿清,快,快過來,我腿肚子好像轉筋了,快來扶我著跑!”
阿清不在,和桃井兄弟、次九郎夫婦一起幫忙採藥去了,阿滿叫了幾聲沒看到人,腦子也終於清醒點了,定睛一看院裡的藥材被踩得亂七八糟,瞬間勃然大怒——這可是她花了好幾天才辛辛苦苦炮製出來的,是她的勞動成果(其實主要是原野的勞動成果),結果一眼沒看到就變成這樣了?
再加上對方只是一個人,又未曾披甲,就算有馬也不足為懼,她立刻眼冒兇光,轉身一瘸一拐又衝回屋內,緊接著拎著她的短柄小斧頭又衝了出來,指著那名騎士就破口大罵:“混蛋,你這個屎殼郎想幹什麼?竟敢跑到這裡來撒野,差點把我……差點把我家的驢嚇到尿褲子,你是活夠了嗎?!趕緊滾下來下跪道歉賠錢,少一文錢我就劈死你!”
那名綠衣武士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年紀,但身高卻接近一米七,濃眉大眼,肩寬體闊,穿著一身灰色的素襖,外面套著一件暗綠色白紋羽織,頭髮綁成一個茶筅頭(曰本抹茶裡的一種硬毛毛刷),而且明明是日常出行,並非上戰場,他胳膊上卻綁瞭如同垂簾一般的遮箭束甲,脖子上還莫名其妙繫著一塊藍色棉手巾……
這也是一位走“輕剽傾奇風”的武士,這種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視傳統禮法如無物,脾氣相當暴躁。
眼前這位綠衣武士自然也一樣,剛勉強安撫好馬匹,眼見阿滿拿著鋒利的短柄斧頭指著他叫罵,罵得還賊難聽,立刻勃然大怒,一手護懷,一手抽刀就開始用公鴨嗓回罵:“混蛋,你這賤民在罵誰?你這個……這個……”
他似乎不擅言辭,詞彙量不行,一時找不到可以和“屎殼郎”相抗衡的生物,而阿滿已經開始向他的側面繞去,嘴裡還在不停叫囂,越罵越難聽:“罵你就是你這個屎殼郎!怎麼,你不服嗎?你就是屎殼郎,你全家都是屎殼郎,你全家都是偷糞球的賊!”
“混蛋,你……你這個,混蛋!”
綠衣武士越發結巴,一臉暴怒都給氣紅溫了,乾脆閉嘴勒馬調轉方向,眼中也冒出兇光,防備被一斧頭劈到大腿上的同時,準備騎馬發起衝撞,和阿滿手底下見真章,來場激烈火拼,搞不好要死上一個才算完。
原野在一邊臉越發黑了,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這時代簡直像個瘋人院一樣,都沒人把命當回事,實在讓他這個現代人接受不了!
為這點屁事死上一個人根本不值得,他趕緊出面制止這場鬧劇,在院子一角大聲叫道:“夠了,都住手!”
阿滿這會兒也冷靜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