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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躲,不能躲就縮頭裝死,絕對不會往他眼前湊,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砍一刀,但現在原野早上去山頭,沿路村民終於活過來了,紛紛主動上前行禮問候,日常更是自發幫他採藥,在野外發現什麼稀罕的野味野菜河鮮,不少人也會偷偷放到彌生家的院子裡,免費送給他改善伙食。
像是他打算在彌生家院子裡搭兩個棚子用來當藥房和診所,原本準備花錢僱人來乾的,但剛和十兵衛商量完,整村的人就來了,自帶材料,七手八腳就幫他把棚子搭好,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提錢。
勞動人民還是很淳樸的,哪怕曰本的勞動人民也一樣,他確實如同承諾中的那樣有錢就給點,沒錢就給點蘿蔔蕎麥,都沒有就暫時算了,這些村民嘴上不說卻都記在心裡,在用這種方法來回報他。
甚至就連彌生一家,對他也真正親近起來,畏懼害怕幾乎消失,雙方沒了那種若隱若現的疏離感。
到這裡,原野可以負責任的說一句,他帶著傻兒子真正在日比津村站穩腳跟了。現在只要不是荒子前田家想動他,哪怕有大股山賊河盜來襲擊,村民們絕對會像保衛村子一樣聚集起來,豎起層層竹槍幫他對抗強敵,而不是把他交出去保命免災!
現在,他連睡覺都能多踏實幾分!
…………
“蒙古大夫安身立命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原野當“蒙古神醫”自然更起勁,醫術也越發精進,短短十餘日,已經頗有坐堂大夫的風采。
他微瞌雙眼把完脈,再看看病人的腿瘡恢復情況,便溫言吩咐道:“嗯,不用多擔心,疼得厲害是正常情況,之前病拖得太久了,囊盤太大,現在想治好肯定要多吃些苦頭。我再給你開幾帖拔毒去溼膏你回去拔一拔,還是一天一貼,貼完再來找我看看情況,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是,大人!”病人也沒猶豫,嘴上應承一聲,跪地就給他磕了一個,無論從服從性,還是從醫患關係來說,都能讓現代醫生看哭了。
“不必如此,去拿藥吧!”原野做為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現代青年,自己當然是不願意給別人磕頭的,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也不需要別人給他磕頭,只是這時代風俗就是如此,他攔也攔不住。
病人跟彌生去藥房棚子拿藥去了,各種溼疹毒瘡也是農村常見疾病,原野熬了好幾種拔毒膏藥備著,病人領到了,自己回去烤一烤貼上就行,不用他多操心。
至於藥費,這病人是個窮鬼,上次給了兩擔柴火,這次也一樣,又背了一大捆來,這幾天原野不缺柴火燒了。
“下一個!”
等這個病人走了,原野又坐在“診療室”裡開始叫號,但叫完沒反應,他又叫了兩聲,還是沒反應,奇怪地掀起稻草簾子,去“候診室”看看情況——其實就是一間竹棚子分成了兩間,他這個人挺愛乾淨的,不想病人進他住的屋子,所以用稻草和竹子搞了這麼一個小診所。
整體以竹子為骨架,四周掛有厚厚的稻草簾子,再燒上爐子,並不太冷,用起來還湊合。
“候診室”裡沒人,只有阿清這個“怪怪的孩子”在那裡低頭默默掃地。原野看到是她,一時很是無語。
說起來有些令人難以置信,他和阿清在一個屋頂底下已經住了一個月了,天天一起吃飯,結果到現在,阿清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阿清在他心裡,已經徹底打上【怪怪的孩子】這個標籤,性格不太好都快成刻板印象了。
但此情此景之下,原野還是硬著頭皮問道:“這個,沒有病人了嗎?”
阿清抬頭目光清冷地望了他一眼,視線相交,馬上垂下眼瞼,繼續默默掃她的地——她只是不想白吃那麼多大米,在這裡乾點活,病人在哪裡,還有沒有病人,她不知道,答不了這種問題。
空氣又開始僵硬了,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孩子啊……
原野越發無語了,好在這時彌生回來了,還給他端來一碗熱茶,十分崇拜地望著他:“三郎大人,請喝口茶休息一下吧!”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原野身邊打雜,充當臨時小護士,親眼看到原野踏踏實實、認認真真給村民們看病,無論病人是不是又窮又髒,無論傷口會不會散發惡臭,他都一貫溫和待人,細心診治。
甚至遇到說話顛三倒四,含含糊糊根本說不清楚自身病情的村民,他也沒有半點不耐煩,不會大聲斥罵,更沒有給病人兩個耳光,真的是天下第一溫柔之人。
真的令人難以置信,他醫治了一百多號病人,竟然沒有打過其中任何一個!
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