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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眼下最關心的還是阿松,客套了一句就期待地問道:“野原大人,阿松現在的病情……該沒問題了吧?”
“等她醒了再看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原野按書上所教回答,“如果還在腹瀉,回頭就喝點溫鹽水,這幾天食用一些易於消……這幾天喝些熱米粥,吃些蛋羹養養身體,應該就能恢復了。這只是小病,診治又很及時,前田大人不必太過擔心。”
如果方子不起效,他還有殺手鐧,以阿松未來“戰國三夫人之一”的身份,大概也配吃一片……三分之一片就該夠了,也配吃三分之一片消炎藥,絕對能好起來,確實不用太擔心。
“小病嗎?”前田利家是個醫術盲,放在《太閣2》裡,他的醫術是零顆星,既不懂醫術也受時代所限,覺得不像是小病,一般情況起碼也要丟掉半條命才對,但原野看起來出身高貴,又是治病救人的大夫身份,他就算性情耿直也不敢當面質疑,只能再次深深正座坐鞠,“真是辛苦您了,萬分感謝!”
“好說好說,治病救人,大夫本份,不必客氣。”
原野留下一句大夫的日常用語就起身離開,讓他陪伴病人,並沒有太多熱情,更沒有藉機套近乎——雖然和前田利家交好非常有利於在這個時代站穩腳跟,但雙方只是初次見面,而第一印象是人際交往中非常重要的一環,腆著個臉去硬套近乎反而更容易被人看輕,完全適得其反,為智者所不取。
自尊自重自謙自愛,方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和愛戴,這道理放在哪個時代都一樣。
現在這樣就不錯,慢慢來就好。
…………
阿松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來。
等醒來時,她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在乳母阿梅的陪伴下去屋後淨手,又將原野請來道謝,表現得十分知恩圖報,用童音說了很多感激的話——這時代的人早熟,她才四五歲就行事一板一眼,像個小大人一樣,心智成熟程度令人咂舌。
大概,是從小被母親拋棄,在別人家當養女,已經鍛煉出來了?
嗯,她也是出身於武士之家,父親名叫筱原主計一円,奉織田信秀之命扶持其庶長子織田信廣,在駐守三河國安祥城期間戰死。其母竹野家的大女兒當年改嫁嫁入高畠家時,就將她送到了妹夫家,也就是荒子前田家當養女,到現在已有兩三年了。
原野淡淡客套了幾句,又給她把了把脈,但學藝不精沒把出來,再試了試體溫,向她的乳母阿梅問了問她的腹瀉情況是否好轉,便點頭道:“看起來情況不錯,餘下的藥回去吃吧,接下來一段時間只要注意一下飲食就可以。”
乳母阿梅在一旁還在抹眼淚呢,不停喃呢道:“佛祖保佑,真是佛祖保佑!”
她丈夫是筱原家的郎黨,戰死在三河小豆坂了,孩子也早早夭折,阿松是她現在唯一的依靠。要是阿松掛了,她連去的地方都沒有,八成要淪落成荒子城普通僕婦,甚至荒子城都不會再有她的位置,不會再在她身上浪費糧食,會讓她離開自生自滅。
現在阿松能撿回一條命,也就相當於她撿回了一條命。
前田利家在旁邊也鬆了好大一口氣,總算沒把自己幼妹坑死,撫摸著刀柄露出如釋重負般的笑容。
阿松注意到了,立刻將小腦袋轉向他,輕聲道:“抱歉,阿犬哥哥(前田利家幼名犬千代),讓你擔心了。”
前田利家立刻精神起來,拍拍阿松的小腦袋,板著臉用公鴨嗓說道:“知道錯就好,這次可真是把大家嚇壞了!要快些好起來,到時我再帶你去騎馬!”
雖然是他給的糖出了問題,差點要了阿松的小命,但這時代女性完全是男人的附屬品,他不可能向女性道歉。阿松也很習慣這一點,立刻乖乖應了一聲,看樣子很喜歡前田利家,根本不在意前田利家把她坑成這樣。
估計是因為前田利家元服前也不是個老實孩子,那時就開始走輕剽傾奇路線,在她剛到荒子城時經常帶她出去野,是她在人生低谷時的璀璨陽光,對她有某種特殊意義。
原野在旁邊欣賞著“真人版大河劇”,心裡瞎想著了一會兒,就把前田利家叫出去拿藥,順便教他該怎麼煎藥。
前田利家耐心聽了一會兒,又望望旁邊,只見三排竹木架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手編竹罐子,足足有一百多個,每個罐子上還細心貼著漢字藥名,有不少漢字他都不認識,不由自主就露出敬畏之色——看起來是個有大才能的人啊!
不過他口才笨拙,詞彙量不行,有心想恭維幾句卻想不出什麼好詞,而且看著這些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