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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一天就花掉了六七名在地武士的年收入,兩百多貫借了輛牛車拉到熱田,再拉回來已經變成甲冑、武器和馬匹,而阿滿也從垂頭喪氣趕著牛車出去,變成興高采烈唱著小曲兒回來。
她見到阿清,跳下牛車就拍了拍身上的“包小札板胴丸”,發出一陣“嘭嘭”聲,樂得眉開眼笑——包小札是將打孔甲片以皮繩穿起來,再包以馬皮上漆,是一種重注靈活性的札甲,對箭矢有不錯抗性,而且她這件胸前還有一塊板狀胸甲片,對穿刺劈砍也有不錯防禦能力。
她喜滋滋拍完胴丸,又扶了扶戴著的“桃形兜”,豆豆眉跳了跳,得意的對阿清笑道:“怎麼樣,威不威風?像不像大人物?”
錢是被原野全花了,令她很不捨的,但她混到了一身甲冑,感到很新鮮,心情又重新變好,想顯擺顯擺已經憋了一路,回來就立即執行。
阿清清冷地看了她一眼,沒答話,而阿滿見她不肯捧哏,馬上轉向彌生,再次問道:“彌生,是不是很威風?”
彌生不敢惹她,老老實實道:“是很威風,阿滿姐姐。”
她這也算實話實說,阿滿頭戴兩塊鐵板攏成的桃形兜,“天邊(頭盔頂端)”高高尖起,要是被她拿頭頂一下,無甲搞不好會死,而且她身上的胴丸嶄新鋥亮,在火光下漆光閃閃,再加上掛在腰側的短柄斧頭,背在身後的猙獰鐵炮,讓人看了都有點害怕——鐵的力量啊,這時代鐵就是力量,令人恐懼!
阿滿得到吹捧,終於滿意了,愛惜地摸了摸身上的胴丸,感嘆道:“當然威風了,這可是四十一貫錢,都能換十個你了!”
她不能不感嘆,她這身可是“熱田淨流屋”的高檔貨,材質用的是上等好鐵,就是那種十斤生鐵人力一錘一錘砸,砸完剩不下三斤的上等好鐵,然後再打造成甲片,鑽孔,再加上厚實的胸板甲片一起用皮革編織而成,僅用時亂七八糟加起來,就要好幾個人忙一個月,絕非一般家子郎黨用的那種皮、棉多過鐵的垃圾胴丸,高階武士用起來都不丟人。
這種甲冑,再加點佩楯、臑當之類小具足配件,放在一般武士家族都是要傳三代的,真算價值,頂十個彌生都綽綽有餘——彌生這種小丫頭按當前物價,大概也就能換兩頭驢,四貫多文的樣子,而驢可用不了三代人。
其實阿滿也沒想到原野捨得給她花這份錢,畢竟她只是想過給原野當“大番頭”,想過長期給他打工,但從沒和他說過,理論上她想哪天走哪天就能走,結果原野根本不在乎,兩百多貫錢裡有近一百貫花在了她和阿清身上,真有的點大氣。
反正換了她,她是絕對捨不得,她永遠做不到那麼大氣!
她現在看原野,感覺他好像又有點“明主之相”了。
…………
“先把東西搬進去再聊!”原野還在那裡吭哧吭哧搬箱子呢,肚子還餓得厲害,看到她們湊在一起也不幹活,趕緊催她們一聲。
這次他買的東西可不少,給自己買了一套“當世具足”,也就是兜、胴甲、袖甲三具,以及籠手、佩楯、臑當三足,湊成了一套具足,花了九十五貫五百文。
他有了,還給阿滿和阿清各買了一身能護住頭、胸、腹、肩的上等胴丸,又花了八十二貫,以及花了十六貫,給桃井兄弟各買了一身“革胴丸”,就是隻有要害部位有鐵札片,大部分都是硝制馬皮鹿皮的輕便皮札甲。
這個倒不是偏心,只是他倆沒學過武藝,沒什麼戰鬥力,真遇到事,在外圍拿槍戳兩下就行,不指望他們肉搏,所以護具只要保證別被人輕易射死就行。
此外,他還給阿清、彌生一人買了一把三尺長,減輕弧度適合握刺的“小烏丸短刀”,再次花了五貫二百文——阿清好像沒近戰武器,給她順便配了一把,日常他也可以用來防身,而彌生則是怕她想多了,畢竟給所有人都買了東西,就她沒有,這不太合適。
畢竟,她也是老員工了,心情肯定也是要考慮一二。
雜七雜八這麼下來,最後錢花得差不多了,他想買幾匹馬都沒買成,只挑了一匹相對便宜且性情溫順的小母馬牽了回來。
只能說,打仗就是一件燒錢的事,也就他是個穿越客,一般在地武士、普通家臣想折騰出這一車裝備,不吃不喝也要六七年,並不容易的。
…………
他買了這麼多東西,還都是些笨重貨,只是往屋裡倒騰就倒騰了好一陣子,然後趕緊和阿滿一起吃晚飯。
他和阿滿拉著一車錢一路快去快回很刺激也很辛苦,沒敢在路上多吃東西,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