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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這人從小就比較倒黴,導致他童年時期性格比較陰暗暴躁,哪怕少年時期受孟子奇老爹的教導和影響,已經重塑自我,改變了許多,但倒黴的童年時期終究還是殘留了一些影響,導致他的心思依舊複雜,總愛把事情往壞處想,總懷疑有人要害他,總擔心有意外會發生。
這都是小時候捱打打出來的,哪怕他已經盡力剋制了也沒用,還是比較多疑的性格。
所以,哪怕阿滿自己都不確定直覺對不對,原野還是很重視,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回去?”
如果阿滿想回去,那他八成也就“聽人勸,吃飽飯”,立馬就跟著她回去了,哪怕最後無事發生,他也不會責怪她,甚至他現在已經在考慮先行撤退了——熱鬧可以下次再看,總有機會的,這次先防一手肯定沒錯。
膽小鬼就膽小鬼吧,沒意義的風險從來沒必要冒,他就是這樣的人了!
他正在那裡琢磨著是不是先溜為敬呢,阿滿卻直接一擺手:“那倒不必,我只是覺得大傻瓜這次要不妙,反正就是打輸了也有他墊背,我們肯定比他跑得快,沒什麼危險的。”
嗯,織田信長死不死的和她沒關係,只要原野不死就行了,那原野又不在戰場上,沒必要提前跑路,有她和阿清在,原野就是死狗一條,她們也能拖著他搶先逃回營地,再拉上全家狂奔回竹內莊。
至於回到竹內莊之後該怎麼辦,那就是原野拿主意了,到時她們再跟著他跑就行了。
阿滿這專家都覺得沒問題,原野也就暫時放心下來,目光又投向戰場,沉吟道:“那就再等等好了,不過看起來織田信長也不像要輸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阿滿也望向戰場,又開始皺眉頭,嘟囔道,“但肯定有哪裡不對,只是我一時沒想明白而已。”
她嘟囔了這一句,也沒再說什麼,畢竟戰場上雙方已經準備接戰了。
織田信長主動發起進攻,三排長槍足輕正在下級武士的吆喝聲中維持著戰線整齊,平平向松平家推去,而松平家也不想原地等待,這會導致士氣下降,同樣太鼓聲急響催促,三排長槍足輕也迎面而上。
雙方一同進入到對方射程,弓足輕都開始發力,先是輕箭拋射,等距離接近了又換了重箭拋射,甚至長槍足輕兩翼也有弓足輕散開開始重箭對射,互相進行壓制。
在箭矢對射中,織田信長這方明顯佔到了便宜,他手下的郎黨足輕防護更好,有些長槍足輕哪怕胴丸上插著好幾支顫巍巍的羽箭,依舊沒落後半步,還在佇列中繼續向前推進。
而松平家就吃了些虧,特別是無甲弓手,在重箭對射中翻倒了好些人,一時不死就在地上痛苦呻吟,但曰本弓太軟,弓力太弱,整體損失也不算大,無礙大局。
看樣子這時候的戰爭,終究是要靠肉搏來定勝負!
原野看著羽箭對射了好幾波,雙方佇列後面都零零散散留下了一些屍體,腎上腺素也不受控的微微上升,心情也開始緊繃起來——他活了二十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羽箭亂飛,第一次見到這麼多死人!
他一邊等著兩邊的長槍足輕開始近戰,一邊向阿滿問道:“這長槍佇列有什麼講究嗎?”
阿滿也在認真觀察交戰狀況,同時還在思索她那不知名的疑惑,隨口道,“講究當然有啊,現在這種叫‘槍裘’,一般排成三到八排,就端著長槍平平撞上去,是發起進攻時用的;
還有‘高低槍’,前排槍足輕蹲下,中排架前排肩,後排舉過頭頂,一般用來抵禦大隊騎馬武士衝撞;
再就是‘錯槍’,後排側身往前排擠,將長槍和前排交錯,形成個叉,能突然刺殺斜對面的敵人,一般多在混戰時破陣用。
反正亂七八糟有好多招術,都由槍大將或混在長槍足輕裡的槍足輕頭指揮,看情況使用。”
原野點點頭,覺得就算曰本自閉在島上,很難和外界交流軍事技術,但打了這麼多年死了這麼多人,果然也不是在鄉村互毆,打起來也頗有些章法,並不是在亂捅亂殺。
而他正胡思成想,兩方的槍足輕佇列也終於互相接近了,他正以為接下來就是一聲吶喊,兩邊開始衝刺,狠狠將四米多的長槍扎進敵人的身體裡,會碰撞到人仰馬翻,但兩邊卻同時鼓聲一緩,互相靠近的步伐竟然齊齊慢了下來,兩側零散對射的弓足輕們也開始向後退去,後排的拋射也停了。
“為什麼不發起衝擊?”原野奇怪起來,感覺這距離衝刺正合適。
“不能隨便發起衝擊,不然萬一被‘拍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