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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司忍住脫口而出的髒話。
“算了，事不過三。”
他從訓練營裡爬回來一次。
從頂罪的監獄裡逃出來一次。
在故事的末尾心軟看他一次。
慕司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給他，“你不懂怎麼用愛把人留下，但我曾經的確是因為愛才不想離開的。”
“如今我也要走了，以後或許不會再見面了，先生。”
他這輩子上過最大的當是泊聿說會跟他永遠生活在一起的謊言。
但他一直心甘情願被騙。
泊聿握著掌心的糖，沉默許久才叫住他，“你要去哪？”
“去你的新主人身邊？”
“就靠著那三千塊錢過完後半輩子？”
泊聿嗓音中的嘲諷很重，彷佛慕司給他的是一顆檸檬糖。
但他低頭看了眼，是粉色的，蜜桃味。
慕司說：“不，我請辭了，一個不稱職的保鏢不配待在新主人身邊。”
他將手插在口袋裡，像是沒認識泊聿前，那陣自由自在的風。
泊聿問他，“所以你要去哪？”
慕司沒有回答他，徑直走到門前拉開門，在最後泊聿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說——
“托斯卡納。”
一瞬間，彷佛細密電流蔓延全身，泊聿目光冷冷落在他背影上。
“你去托斯卡納做什麼？”
那道修長的身影遠離他的視線，垃圾堆裡的小男孩吃著剩飯，不經意轉頭看向路過的他。
“看楓葉。”
有人說，那裡的楓葉如今開的正美。
……
慕司隨後去看了沈寂星。
沈寂星在他出口前打斷，“抱歉的話就不用說了，如今就是最好的結果。”
慕司輕輕嗯了一聲。
隨後肩膀被人不經意撞了下，周熠禮漫不經心睨著他，“你誰？”
沈寂星去接了個電話。
慕司趁此機會大放厥詞，“少爺年輕時最好的玩伴。”
周熠禮嗤笑：“那是傅塵，你人設重了。”
“那就少爺成年後最好的……”
周熠禮勾著他脖頸，“兄弟，那是我，你想跟我搶位置試試嗎？”
試試就逝世。
慕司看著周熠禮張揚慵懶的模樣，對莫名其妙的雄競表示拒絕，“我喜歡的不是少爺是先生。”
周熠禮顯然愣了兩秒，“你口味真重。”
慕司聳聳肩表示坦然，憑心而論泊聿雖然性格不正常，至少那張臉生得在他審美上。
“還好吧，就嚐了一次，挺甜的。”
沈寂星打完電話回來。
就看到周熠禮嗆到咳嗽個不停，慕司在給他拍拍後背順氣，“怎麼了？”
周熠禮心說我也是開了眼了，“這小變態比我還變態。”
沈寂星眉梢輕揚，你也知道你是變態？
慕司只好脾氣笑了笑，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棒棒糖，“送給你們。”
“我在國內沒什麼朋友，以後或許也不會回來了。”
“提前祝你們……新婚快樂？”
慕司留下九根棒棒糖便離開了。
周熠禮視線從花花綠綠的東西上挪開，看向立在冬日碎光中的人，“怎麼說，祝福都收到了，結嗎沈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