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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宮中東闕,就見一個婢女跪在門外圃中,大約是受了太子的罰。好在太子並非酷厲之人,罰也不過是小懲大誡而已。薛珠不甚在意,上前笑著問道:“胡為乎泥中?”

那婢女嘆了口氣,搖頭道:“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對太子對懲罰也並不在乎。吳慎文盲,聽得一頭霧水,只能悄悄問孟慶巖:“她們在打什麼啞謎?難道是進宮的暗號?”

孟慶巖以手扶額,苦惱道:“吳兄你就不能多讀幾本書?這兩婢對答,出自《毛詩》,就是薛侍女問她怎麼受罰了?那小婢說她只是碰上王太子心情不好。連宮中婢女都通經書,太子果然是風雅之士!”

大概是發現王太子重視文教,他的心情又好了許多,語氣也不覺欣快。吳慎肅然起敬,不過《毛詩》他仍然沒有聽過,主席詩詞他倒是聽過,但也不可能流傳在漢朝啊?所以腆著臉不恥下問道:“這毛詩又是哪位毛姓大詩人所作,你也借我看看。”

孟慶巖喝道:“便是《詩經》!《詩經》乃是魯國毛亨和趙國毛萇所輯注,故曰《毛詩》!吳兄不通,還望要點臉!不懂的便私下再問!”

他覺得婢女投來的眼光都帶著鄙視,連帶著作為吳慎的朋友,他都覺得抬不起頭來做人。偏生對方還是笑嘻嘻的一點兒都不在乎。

吳慎搖頭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這是不是你祖先曾經曰過的?難道你還不同意嗎?”

孟慶巖無奈道:“這是孔聖所言,不是我祖先曰的。也罷,算你有理,若有不解,儘管問我吧。”

雖然有點丟臉,但也算是至誠心性。孔子的話都抬出來了,孟慶巖也不能說不對。

薛珠聽到他們兩人如說相聲一般,忍不住想笑,一方面對吳慎更加心下鄙薄,另一方面對孟慶巖倒高看一眼。

她先行進殿,在階下回稟道:“孟慶巖與吳慎兩人,已經帶到了。”

王太子要見的是吳慎、孟慶巖,顯而易見以吳慎為主,薛珠卻自覺地將兩人名字的順序顛倒了,代表著她自己的喜惡。

王太子神情淡漠,他身居高位,不會在意兩個普通人的姓名順序。此刻正為政事煩惱,便沒什麼笑模樣,只點點頭道:“叫進來吧。”

吳慎進殿,沒規矩地抬頭張望,就見階上擺著一張軟榻。王太子身著鬆鬆垮垮的常服,斜靠在榻上,一邊翻檢文書,一邊隨手批閱,眉頭微蹙,果然是心情不大好。

他衣領寬大,滑落至肩,露出白皙晶瑩的鎖骨。吳慎的第一想法竟然是王太子居然這麼瘦?得多吃點肉了!

張勝朋說過王太子並未成年,算下來也不過十六七歲,只是身體單弱的少年。那天王太子在珠簾背後與吳慎對答,吳慎未曾怎麼看清太子真容,這會兒距離近了,細細看果然見他眉宇之間還有少年的稚氣,似乎未曾完全長開,但橫眸之際,已經漸有威嚴。

在大殿的一側,青銅博山爐中燃著沉香,大殿中有種肅穆與清淨的香氣。

孟慶巖看他還在東張西望,趕緊拉著他一起參拜,王太子這才挺起身,禮貌道:“吳先生、孟茂才,白虎營一別已有多日,兩位風采依舊。那日吳先生侃侃而談,揭破敵國間諜之事,孤記憶猶新。”

他外表高冷,說起話來卻讓人如沐春風,孟慶巖連稱不敢,滿面紅光,感覺受到了尊重。他們這些知識分子就吃禮賢下士這一套,只要上位者對他們客氣點,那真是恨不得掏心掏肺。

吳慎卻沒那麼好忽悠,他覺得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王太子的身份比他們高太多,如果是選侍衛那隻要通知一聲就好,這麼客氣恐怕又有什麼事找到他頭上。

果然王太子繼續說道:“吳先生抽絲剝繭,見微知著,可說是天生之才。今日淮陽國鄉中出了一件奇案,引得民間騷動,孤甚為不安,想勞煩吳先生走一趟,查出真相,以解民怨。”

是要我去幫忙查案?吳慎苦笑,自己可是正經的運動員,怎麼到了這大漢朝突然變成了腦力工作者?這“神探”的名頭要摘不掉了啊。

不過什麼案子會引起民間騷動,甚至會積累民怨?吳慎有些擔心,也有些好奇,問道:“不知是什麼案子?草民人小肩膀窄,未必能扛得下來,只能說太子有命自當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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