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清風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淮陽王乃是太后幼子,當今皇上最小的弟弟,其實年紀不大,只是年少荒唐,虧了根本,所以才顯得蒼老多病。
孟慶巖這話倒是沒錯,吳慎聽說過太監變態起來,比一般男人要變態得多。他面色古怪,反問孟慶巖道:“你說得有理,不過你乃是正人君子,怎麼會懂這些?”
孟慶巖面色一紅,含糊其辭道:“我家藏書甚豐……
古人有些關鍵的知識也是有書面記錄,只是流傳不管,世家子弟當然有受教育的機會,只是一般平民接觸不到而已。吳慎一笑,並不追問,只遲疑道:“淮陽王嫌疑甚小,我們且再觀察。”
孟慶巖卻耿直得很:“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別人都要接受盤問,淮陽王如何不能?就算他嫌疑小,至少也得先過了流程再說。”
他與吳慎共同查案好幾次,對偵探的流程也有所瞭解,不管是什麼人總之先問話沒錯,直接掌握更大的資訊,才能找出破案的線索。而如果有人說謊,也可以在這個階段中判斷甄別,以此鎖定嫌疑人。
吳慎知他脾氣倔,只能含糊道:“此事我們從長計議。”
孟慶巖怒道:“我明日便去,你若不去,我自己去問!”
吳慎攔不住孟慶巖,第二日一早,孟慶巖果然要前往西院,吳慎只能跟著看以防萬一。到了西院,孟慶巖聲稱為了甄娥被害一案而來,要詢問淮陽王。
淮陽王今天身體倒還算康健,只是昨晚宴飲過度,還有些宿醉未醒,沒聽清孟慶巖說什麼,也就稀裡糊塗的召見了。
孟慶巖上前行禮,開門見山就問道:“王爺可知近日宮中有侍女甄娥死在花園井中一事。”
淮陽王懵懂,環顧左右,喝道:“此事為何不與孤說?”
左右戰戰兢兢,回道:“這等小事,不敢攪擾王爺雅興。”你天天醉生夢死,要不就病倒在床上,誰敢和你說這些?
淮陽王惱怒道:“蠢才!蠢才!井裡死了人,井水如何還能用?孤用來烹茶之水都被汙了,你們居然都不告訴我!”
左右嚇了一跳,慌忙解釋道:“王爺茶水都是取自園中泉眼,不用那井水。”
淮陽王搖頭:“你們不懂,地脈之水都是連通的,井水既然被汙,那泉水自然也被汙,用不得了。這幾日宮中用水,都給我去城外松山泉,不得有誤!”
他還知道地下水都是連著的,吳慎哭笑不得。不過這純是歪理,若這麼說法,那條河裡沒淹死過人,城外松山泉水,也未必就乾淨了。
孟慶巖義憤填膺,死人大事,淮陽王卻只關心茶水,當真是沒心沒肺到了極致,他壓抑著憤怒問道:“在下此來,是想問王爺,與這侍女甄娥,是否相識?”
淮陽王酒醒了幾分,詫異道:“宮中侍女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孤哪裡都能認得?你問我這事作甚?”
他狐疑上下打量孟慶巖:“你並非我王宮侍衛,也非屬官,為何會在此?”
不喝醉的時候,其實淮陽王還稱得上精明。孟慶巖梗著脖子道:“我奉王太子之命,徹查甄娥一案,只是循例來問王爺,請王爺恕罪!”
淮陽王這才回過味兒來,大怒道:“你是在懷疑本王?好大的膽子!來人哪,給我拖出去打!”
區區一個二等侍女死了,居然敢懷疑到王爺頭上,這書呆子莫非是得了失心瘋?孟慶巖昂然道:“案件未破之前,人人都有嫌疑,我只是盤問調查。若是王爺問心無愧,自也不必心虛!”
吳慎以手扶額,百般無奈,孟慶巖原本就是一根筋,受了自己現代思想潛移默化的影響,更加形成了自己一套,變得更加固執耿直。其實這話說出去當然沒錯,但你什麼身份,能在淮陽王面前這般咆哮麼?他有時候覺得,孟慶巖簡直比自己更像是穿越者。
淮陽王如今在王宮中沒幾個人聽他的,雖然喊了拉出去打,也只有幾個侍衛蘭懶洋洋上前拉扯孟慶巖,還有人低聲先行致歉道:“孟茂才,得罪了,王爺之命不可違,你先跟我們出去吧!”
這些侍衛也都是老油條,知道現在淮陽國是誰當家作主,不過淮陽王的爵位在那兒,怎麼都得給他面子。孟慶巖還想掙扎,就見王太子與薛珠施施然進來,王太子淡淡開口:“父王何必動怒?他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淮陽王看到兒子進來,態度頓時一慫,彆扭地往椅子中一縮,乾澀道:“既然是王兒安排的人,孤就不怪他們了。快將他們帶下去吧!”
吳慎敏銳地發現這父子關係不一般,淮陽王明顯有幾分害怕王太子,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