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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娥好讓不爭,又無餘財,與人沒有利益衝突,真是結怨都無從結起。吳慎找不到突破口,百無聊賴地踢著街邊石子,一路沿著巷子往回走。沒走出幾步,劈頭卻見一個王宮侍女迎面走來,瞧見他們倆個一愣,想趁著他們沒注意掉頭就走,卻早被吳慎發現,大喝一聲道:“站住!任盈姑娘,你要去向何處,又為何會到這兒來?”
來人正是淮陽王宮的任盈,她與甄娥同住,吳慎前幾日剛詢問過她,對她的印象還算深刻,沒想到會在這兒狹路相逢。
任盈同樣是二等侍女,卻負責王太子的生活起居,雖然還夠不上近身服侍,但平日也常在房中伺候,少有出外。此地與淮陽王宮又南轅北轍,相距甚遠,這種偶然邂逅讓人起疑。
任盈頓住腳步,苦笑道:“原來是吳先生、孟茂才在此,我還怕是認錯了人。”她大概知道是瞞不過去,乾脆大大方方回答道:“我來此處,是為了探望張乙,甄娥姐姐剛才去世,他得知訊息定是傷心難過,所以我特來慰問。”
她與甄娥的表哥張乙是認識的?吳慎吃驚,反問道:“你何時與張乙相識?為何之前不提此人?”
之前吳慎詢問甄娥情況的時候,任盈隻字不提其表哥張乙。如果不是吳慎恰好在縈夫人處得知情況,那這人恐怕要被忽略了去。
任盈無奈道:“那認識的久了,怎麼也該有三五年了。甄娥與我同住,她這人無趣得很,平日更沒什麼別的東西可以炫耀。有這麼一個表哥,便會時時提起,我那時年輕,也好奇,甄娥便引我與張乙相識。”
她頓了一頓,又道:“我原本想著張乙出外行商,與案子也沒什麼關係,所以才未曾提及。吳先生你也沒問我呀!”
任盈的語氣甚為無辜,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張乙有不再現場的證據,不可能是殺害甄娥的兇手,無意忽略也說的過去。
可她真的是無意麼?吳慎留心觀察著任盈,她不自然地搓著衣角,目光閃躲,既有緊張又有羞澀。這種情緒反應甚為古怪,她對張乙有一種異乎尋常的關心。
吳慎心中一動,直接問道:“你可知甄娥與張乙早定白首之約?兩人約好了等王太子大婚,放出侍女之後便成親,這等大事任盈姑娘不該忘了不提!”
任盈面色一變,脫口而出道:“此事只是為了哄哄甄娥那傻姑娘,他們從小便在一處,甄娥便有些痴心,張乙也不好明著拒絕,等到她離開王宮,自然會對她說清楚!”
果然這兩人的關係不一般!吳慎一句試探立刻探出不同,正色問道:“你怎知此事?張乙對你說的?”
這種心思隱私之事,只有當事人才知曉。張乙若是對任盈這般說法,又哄著甄娥要成親,那豈不是腳踩兩隻船的渣男?
任盈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咬著嘴唇解釋道:“我與張乙其實早就明瞭心意,只是礙於甄娥,才不能挑明。他們倆人只是兄妹之情,甄娥出此意外,張乙心中難過,我才……才趕來安慰。”
吳慎與孟慶巖對視一眼,今日這次來宮后街還是來對了,發現任盈、張乙和甄娥的三角關係,對這個沒什麼頭緒的案子來說有極大的意義。
“我們回去再問張乙!”孟慶巖剛才盤問了張乙半天不得要領,如今一想豁然開朗。他與吳慎折返織染鋪,張乙仍坐在堂前,看見吳慎孟慶巖帶著任盈一起回來,面有難色,但還是起身迎接:“任妹,你怎麼來了?”
吳慎單刀直入搶先問道:“甄娥可知你們的關係?”
剛才問張乙甄娥有沒有仇家,他躊躇一陣矢口否認,現在看起來極有可能便是在為任盈遮掩,兩個女人之間很有可能爆發過沖突。
張乙畏畏縮縮看了任盈一眼,任盈昂著頭,面色不大自然,但卻只哼了一聲。張乙硬著頭皮道:“實不相瞞,原本甄娥不知此事,但不知怎的前幾天她從哪裡得了訊息,便去質詢任妹……
“前幾日?”吳慎抬頭,敏銳地盯著任盈,追問道:“是哪一日?”
任盈無可奈何,低聲道:“便是她死那一夜,當晚她來找我,問我是不是與張乙一起,我便承認了。”
張乙與任盈原本一直都瞞著甄娥,兩人偷摸來往,甄娥全然被矇在鼓裡。這一揭開之後,甄娥竟然還甚為冷靜,只詳細詢問他們何時開始相處,有何打算。
任盈原本是心驚膽戰,但看甄娥沒有吵鬧起來,反而膽子大了,便如實告知。她與張乙暗中來往已有三年,自認兩情相悅,只張乙一直不敢告訴甄娥,這才拖到現在。
甄娥聽了之後,面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