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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來橫禍,”
他對甄娥頗見情意,也直言不諱道若是一切順利,他確實有意迎娶甄娥。兩人早就談婚論嫁,也曾暢想過未來,只是如今一切都被迎頭斬斷,叫人哀慼。
甄娥父母早亡,與表哥張乙青梅竹馬,有十幾年的感情積累。她被舅舅賣入王府,也無怨憎,反而時常補貼家中。所以後來張乙才能有本錢做生意,時至今日盤了個鋪子。張乙言語之中對甄娥也多有感恩之意:“表妹心善,可惜好人不得好報。她如今不在了,我在郡城開店又有何用?”
他的哀慟不像是假的。吳慎原本覺得此人可能有重大嫌疑,現在也開始動搖起來。便憐憫問道:“你上次見到甄娥是什麼時候?她可與你說過什麼?你仔細想想,任何細枝末節,都有可能是破案的線索。”
張乙仔細回想道:“上次見面已有一個月。此後我南下廣陵,三日之前才回來。當時並無什麼異常,她只與我說王太子應該不久就會大婚,她很快能得自由了。”
這是甄娥一直在期盼著的機會,她從小就進了王宮,與外界沒什麼交集。嫁人生子,過平凡的人生,或許就是她最大的希望了。可惜,一口枯井吞噬了她的憧憬,她再也離不開淮陽王宮。
“那她平日,可有什麼仇家?”這個問題吳慎都沒抱什麼希望,按照薛珠的說法,甄娥是個三拳頭打不出一個悶屁的老實人,在王宮中都不曾與人結怨。張乙與她聚少離多,更難知詳細。
但張乙卻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吳慎看出端倪,忙問道:“不管有什麼,你儘管說來。即使你覺得與案子無關,也可能會是有用的情報。”
張乙苦笑搖頭道:“表妹哪裡會有什麼仇家,先生想多了。”他明顯言不由衷,似乎有所隱瞞。吳慎與孟慶巖追問下去,他只搖頭說不知,問不出什麼名堂。
除此之外,張乙沒給出什麼有用的資訊。甄娥雖然常常與他見面,但每次也只是休假出宮的時候才能相聚一刻。本身甄娥又是個沉默寡言之人,兩人儘管有終身之約,仍然沒有什麼深入的交流。
沒奈何,吳慎與孟慶巖只能先行離去。走出大門口,吳慎便道:“這個表哥有可疑之處,還是得盯緊他。甄娥唯一對外聯絡的視窗便是張乙,張乙說是要娶她為妻,但關心卻浮於表面,對甄娥的瞭解還不如縈夫人與薛珠,這就有些奇怪。”
張乙的織染鋪子生意欠佳,他本身社交也並不多。算起來與甄娥可算相依為命,但從他口中的描述與理解,吳慎總覺得味道不對不是那麼回事兒,兩人的關係也顯得並不親近。
孟慶巖道:“尤其是剛才問到他甄娥的仇家之時,你可曾注意他表情有一剎那凝滯,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但最後卻怎麼都不肯說,這極為可疑!”
他如果刻意在包庇某人,那就可能與這案子扯上關係。吳慎嘆息道:“我一開始也這麼想,但甄娥此人連與人口角都不敢,任勞任怨,平素又難得出門,親族都已經死光了,也無有朋友。這樣的人,又得到哪兒去與人結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