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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陽王只有一子，若是王太子出事，淮陽國會如何？會被奪回封地否？如果是這樣……
孟慶巖忙喝道：“吳兄慎言！便是王太子出事，淮陽國也不會絕嗣，大抵陛下會下旨，從遠支宗室中過繼一子承爵。此事本朝有數度先例。”
這還不會選強大藩王之子，只會挑選已經敗落的貧寒宗室子弟，以免兩國合流，勢力膨脹。自從推恩令之後，中央忌憚諸藩，這都是常規操作。
吳慎想不明白了。也就是說，王太子若是出事，不會有明顯的誰獲益，只會出現一個天上掉餡餅的幸運兒，但龐大的宗室子弟中，誰能脫穎而出都無法預料，那會是誰憋著勁兒想刺殺王太子？這不是損人不利己麼？
政治鬥爭太複雜，他不願多想，便搖頭道：“先不去想這些了，你祖先曾經曰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們先破了這殺人案再說。”
孟慶巖糾正道：“那不是我祖先曰的……
王宮大牢之中，張乙面色平靜，面對審問，他一直保持緘默，與當日的李虛一般模樣。吳慎感慨道：“這些間諜都是一個模子造出來的，真是撬不開他的嘴。”
小道士李虛才情橫溢，與吳慎還有幾分惺惺相惜，所以臨死之前給他留了個八字啞謎，到現在吳慎確切的說是孟慶巖還未能破解。這位張乙卻平庸無味之極，要是不牽涉到此案，丟在人堆裡都不會惹人注意，吳慎與他也難有共鳴，或許這種人才是更適合當間諜的材料。
孟慶巖不死心，仍在追問猜測：“你是想從甄娥口中探知王太子的訊息，被她識破，所以殺人滅口，是也不是？”
張乙眼觀鼻鼻觀心，不置可否。吳慎反駁道：“他與甄娥自小便相識，更大的可能是甄娥與他都是間諜，可能甄娥身份暴露，為免牽出一串，所以他先下手為強，殺了甄娥止損。”
他們十幾年就潛伏到淮陽國，甄娥更是在王宮重要人物身邊，不知洩露了多少重要情報。思及於此，吳慎便不寒而慄。
孟慶巖又發現吳慎推理的破綻，思忖道：“這也不對，甄娥之死若是張乙蓄意所為，那在這幾天之中必有準備，不至於臨時銷燬賬本，被我們發現破綻。甄娥之死，對他來說肯定還是個意外。”
張乙被盯上之後，走投無路，才只能冒險銷燬家中證據，以至於暴露身份。如果給他幾天緩衝的時間，斷不至於如此。可能真如他所說，甄娥之死，他也是事後才得知訊息，所以來不及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