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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八字和盤托出。薛珠也是瞠目結舌,不解其意,只揣測道:“這聽起來像是古詩歌,吳先生恐怕未必知曉,我去問問王太子殿下。殿下博覽群書,或能解釋。”
她雖然還客客氣氣的,但語氣中透著好笑,意思就是李虛到底什麼毛病,找一個文盲回來猜啞謎,這能猜得出來才怪。
吳慎自己也承認文盲,可惜那李虛是俏眉眼拋給了瞎子看,自嘲一笑,出了王宮,回頭與孟慶巖說起。他皺起眉頭苦苦思索,遲疑道:“我在古書之中,似乎見過這一短歌,但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讀書不求甚解,實有愧矣!待我回家再翻翻書。”
若是後世,這一闕“彈歌”實際赫赫有名,甚至有人稱之為歷史上最早的詩歌。不過原本記載的古籍早已散佚,考古學者們也未曾見其全貌,只在後世《吳越春秋》中見到轉載。
孟慶巖能夠在萬卷書中對這幾個字有印象,已是他廣博讀書的最好證明。至於吳慎是體育特長生,並非中文科班,就算老師在課堂上曾經提過,他也早八輩子都忘了。
兩人討論這短歌無果,又猜測李虛的目的,實在不得索解,也就罷了不去多想。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就算李虛是要刺殺王太子的奸細間諜,自有王太子身邊的護衛操心安全問題。澤谷鄉的案子已破,與太慢的關係就不大了。
到第二日上,薛珠匆匆而來告知:“李虛在獄中自盡了。”
吳慎詫異,又略有感傷,反問道:“他身上的毒丸不是已經被你們搜出來了麼?怎會讓他死了?”
不說李虛犯下的殺人罪行,便是他有意圖謀刺王太子,便早已沒了活路。只是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見過吳慎之後自殺,好像就是特意要留下這八個字的啞謎一樣。
薛珠心有餘悸,答道:“此人心志如鐵,花了幾日功夫將牢中一塊石頭磨成尖刺,昨夜割喉自盡,恐怕是下了好幾次狠手。居然近在咫尺的獄卒都未曾聽到什麼響動……
這說明李虛真的是死志已絕,尤其是石刀能有多鋒利?以此割開喉管,想起來便是酷刑,他能忍得住哼都不哼一聲,這些當死士的古人,真的與自己是同一人種麼?
吳慎小時候聽故事,什麼要離豫讓聶政,都覺得傳奇之極。如今這李虛作為範例就是活生生在眼前,更讓人感慨。
孟慶巖驚怖,對這種決絕有幾分佩服,嘆道:“如此看來,此人所圖甚大,留下這八個字必有深意。吳兄,你得好好猜他臨死留下的啞謎才行。”
我猜個屁!自己有幾斤幾兩吳慎清楚得很,尋章摘句找出線索,可不是他的專長,只有讓能者多勞:“這就要靠你了,你才高八斗,若能解破啞謎,王太子必然刮目相看。”
要讓人辦事,就得先給人戴幾頂高帽子。孟慶巖果然大喜,不過又反問道:“這才高八斗又是何意?我家米缸一石,八斗似有不滿?”
好吧這時候還沒有“天下人才氣一石,曹子建獨佔八斗”的說法。吳慎只能繼續含糊其辭:“只是鄉中俚語,贊人才高,你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