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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身子擦過揩油是有的,除此之外,我們出家人清規戒律,怎敢造次?”
他到底膽子小,生怕真有人告密,承認了自己故意在廚房裡挨挨擦擦,佔些手腳上的便宜,別的就抵死不認。
吳慎冷笑道:“你手腳揩油,被李氏娘子發現,她生氣離去。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侮辱了她,於是她才羞怒離開中澤廟,回家之後自盡以控訴,是也不是?”
火頭道士嚇得舌頭都打了結,像個獅子狗似的搖頭擺腦:“並無此事!先生莫冤枉我!當夜我在廚房執事……不不,是與幾位同道在廚房喝酒賭錢,還輸了五千錢,不信先生可查問諸人,確有此事!”
他原本想說自己在廚房工作了一晚上,不可能去找李氏娘子。但以來覺得不可信,二來也想得拉人作證,所以乾脆就將自己乾的荒唐事給供了出來,順帶還牽連幾位同道下水。
吳慎覺得此人嫌疑極大,說話又不盡不實,便依他所供,將與他一起賭錢之人叫來詢問,確認了確有此事,但這也並不能完全證明火頭道士一晚上都沒離開過廚房。
他對孟慶巖等人分析道:“火頭道士他們玩的是骰子,賭到眼紅耳熱,誰進誰出根本就注意不到。火頭道士也可以出去一段時間,襲擊了李氏娘子之後,再回返廚房參與賭局。神不知鬼不覺,還有了不在現場的證明。”
這是一種常見的小伎倆,唯一的問題是以火頭道士這腦子,未必能想那麼複雜。
孟慶巖盤問一眾道士之後,對他們更為厭惡:“這些人以神明為幌子,騙無知村民捐錢捐物,自己卻絲毫沒有虔誠之心,只知喝酒賭錢,這與俗世之人又有什麼區別?若這火頭道士果然是犯人,便罪大惡極!”
前殿的婦女們大多徹夜叩拜,虔心祈福。誰知道後殿的道士們卻在喝酒作樂,這兩相對應,誰才算是神祇更虔信的信徒?至於幹出姦淫婦女這種禽獸不如之事的道士,更是突破了做人的底線!
吳慎嘆息道:“也不一定是他。正如李小道長所說,這些所謂道士也不過是披了一件道袍的普通人。法事背後,骯髒不堪。若說有嫌疑,除了老得過分的秦司祝之外,其他人都逃不脫。”
這些道士們五毒俱全,況且在他們的觀念裡面,淫辱信女似乎並不算是什麼大事。歷年法事之中半推半就,也不知道發生了多少起。
只是這一次李氏娘子剛烈死了,這才惹出事端。所以大部分人並沒有愧疚感,也不覺得是犯罪。
這種兇手自己都不認為自己是犯罪的案子,其實最難破獲。因為犯人自己都沒有自覺。道士們都有嫌疑,他們所要做的,只是將李氏娘子引到後殿,之後的侵犯他們都覺得李氏只能啞巴吃黃連,絕不好意思向外透露。
反覆追問之下,吳慎已經能夠確認,藉著法事機會,與留宿廟中的少數婦女取樂,已經是中澤廟的慣例。大家都閉口不提此事,但現實就是如此,甚至有不少老婦女都是知道的,卻也默默忍受,一言不發。
就比如李二嬸,吳慎懷疑她根本就知道法事背後的內幕,甚至當年也可能是參與者,中澤廟每年的法事已經持續了許多年。
“真是豈有此理!”孟慶巖的世界裡面非黑即白,可從未想象過這麼淫穢的畫面與故事,感覺到三觀都受到了衝擊:“有悖倫理!這些淫道淫婦,都應當統統下獄!”
也許只是少數人,但也足夠讓人覺得噁心了。吳慎嘆氣道:“如果道士和婦人都是自願的,那麼或許只是道德問題,律法管不上。偏偏李氏娘子恐怕並無此意,她是個單純的受害者。”
孟慶巖不同意:“通姦大罪,怎能說律法管不上?這又不是上巳節或者元宵花燈,未婚男女之會。”
漢時風氣開放,正月十五元宵節、或是三月初三上巳節,青年男女可以單獨幽會,若是情不自禁偷食禁果,也並沒有後世那麼嚴重。但這地方不一樣,來中澤廟參與法事的都是已婚婦女。未婚少女孩沒資格留宿,現在看來,也是對少女的一種保護。
“當務之急,還是要揪出侵害李氏的兇手,王太子應該也不希望多生枝節。”吳慎也很厭惡號稱信仰的廟宇,變成誨淫誨盜的所在,但這已經是多年的存在,屬於歷史遺留的無可奈何的問題。他能只能活在當下,先解決現在的問題。
“以李氏的性子,應該不可能向像那些半推半就的婦女一樣,也就不會主動前往後殿。”吳慎思索道:“只要我們解決了她到底有沒有去後殿,以及為什麼會去後殿的問題,這個案子也就破了一大半了。”
孟慶巖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