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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案子是沒法查下去了。”吳慎哀嘆道,同時不知是今天第幾次對薛珠抱怨了:“還請如實稟告王太子,就因為你打了一個刁民,此案真相恐怕永遠都無法查清了。”
薛珠非常不服氣,反駁道:“我哪裡做錯了?若是對這些刁民妥協,他們只會得寸進尺。我自幼苦練武藝,就是為了關鍵時刻護得住周全,可不是為了像某些人一樣當縮頭烏龜!”
她早聽說吳慎劍術高明,然而剛才人家都欺負上門了,他還不為孟慶巖出頭,薛珠對此甚為不滿。
吳慎嗤之以鼻:“薛宮人的武藝打一個鄉民自然綽綽有餘,不過這般本事還不足以平定大事。武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要破此案得用這裡。”
吳慎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薛珠卻只聽前半截話,順著便挑釁道:“我的武藝如何,還輪不到你評價。若是你有種,不若與我比一場劍,方知誰強誰弱。你要是輸了,便別再胡吹大氣,說什麼劍術蓋世,徒惹人笑話。”
她乃是王太子身邊劍姬,自幼拜師名劍客衛夫人,劍術高明,自認淮陽國中單憑劍術難有敵手。吳慎在白虎營中名聲甚大,她早就想找機會壓一壓,也不管時機是不是合適,便開口挑戰。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吳慎恍然大悟,怪不得薛珠一直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方面是瞧不起他不學有術,另一方面,對他在劍術方面的名聲恐怕也有不滿。
很可惜,在這個世界上,劍術技術就是他最高,能挑戰他的人恐怕還未出生。吳慎本無心情,但想了想便附加條件道:“比劍也可以,但如果你輸了就要承認武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在外我不管你,在澤谷鄉處理此案的時候,你得聽我的吩咐。”
薛珠自忖不會落敗,便答應下來:“就依你!”兩人也不必特意找場地,便在野外著了一處空地,請孟慶巖與班亮作為見證。
孟慶巖剛才還甚為感激薛珠出頭,這會兒兩人卻說僵了要動手,心中不安,便勸吳慎道:“她畢竟是王太子身邊親近人,你何必與她鬥氣,萬一傷了她可與別個不同,你千萬手下留情。”
吳慎眯著眼睛瞧他,調笑道:“孟書呆你今日倒是憐香惜玉,難道是看上了她?果然英雄救美一見鍾情,乃是古往今來顛撲不破的好橋段。”
孟慶巖面紅耳赤,跺腳道:“豈有此理!吳慎你不要血口噴人,平白汙人清白!讀書人的事,哪有什麼憐香惜玉?更何況我心有所屬……
他一時情急,說破心中話語,大覺羞慚,旋即戛然而止,閉口不言。吳慎詫異,情知這書呆子從不說謊話,他說心有所屬,便是真的心有所屬。可他接觸的年輕女子又有幾人?難道便是那脾氣古怪的張勝玉?
這麼一想也有可能,吳慎撞見過幾次孟慶巖對張勝玉的態度不一般。吳慎與張勝玉定了假婚約以及又退婚之後,孟慶巖對他也曾頗有成見,仔細回想起來真的十有八九是因為孟書呆愛慕張勝玉啊。
想到這裡,吳慎便心裡有數了,也不著急揭破,先解決了眼前這個薛珠再說。
薛珠身有佩劍,吳慎不過是個小兵,沒有佩劍的資格,想了想就折了根梅枝,懶洋洋道:“我就用這個與你比過,你要是輸了可不要再有什麼藉口。”
真動刀槍,他也怕出手傷人,到時候於王太子面上不好交待,用梅枝交手,既風雅又不傷和氣,還能裝逼,何樂而不為?
薛珠只當吳慎是看不起她,更是惱怒。她咬唇道:“既然你怕見血,我也用樹枝與你打過就是!”
她佩劍乃是王太子所賜,吳慎還不值得她動用此劍。用梅枝也是一樣,只要給這小子狠狠教訓就夠了!
兩人各持一枝,兩面站定,薛珠一抖手腕,姿態曼妙,如舞蹈一般旋轉向前,向著吳慎攻出一劍。
吳慎大為失望,原本看薛珠自信滿滿,還期待這種豪門培養的劍姬能有什麼真功夫。如今看來,還是套路流,劍舞很好看,手持兵刃欺負一下沒練過的普通人也足夠了,但是缺乏實戰訓練的劍術難免華而不實。
身為女子,本身速度和力量就稍遜男子一籌,還要考慮到美感,那必然導致攻擊的質量下降。
吳慎也懶得多費功夫,急速跨前一步,迅速拉進兩人距離,對方的花招就全然失去了作用。反手一壓,壓在對方的梅枝上,用力一抖,薛珠就覺得虎口一痛,拿捏不住,梅枝脫手飛出。
這招西班牙奪劍術對於沒有防滑劍柄和護手的冷兵器效果驚人,樹枝當然更難握緊,這才一個照面,薛珠就被奪了武器,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