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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慎陷入沉思。倉鍾早不死晚不死,在他上門詢問第二天便死了,照現在的線索來看,被謀殺的可能性極大,而且出手之人還是一名劍術高手。那麼到底是他透露了什麼重要訊息,或者就如胡尚所說,有人以為倉鍾得到了什麼東西,這才導致了他的死?
回頭吳慎與孟慶巖討論,都覺得這才是關鍵:“馬賊來襲一戰,除了倉鍾之外,胡尚等許多護衛都親身經歷,想要徹底遮蓋,非得把這些人一一除去,這根本就不可能。”
薛寡婦從當地遊俠中請的護衛有數十人之多,真要都殺人滅口,那掀起的風波可就大了。孟慶巖點頭道:“所以倉鍾必然是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一些秘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些秘密是致命的,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全無防備。”
至少之前詢問倉鐘的時候,他對當日之事還是滿腹疑惑,也並不認為自己還會有什麼危險。
吳慎嘆道:“這攤水是越來越深了。你說我好好一個劍客,怎麼就來當神探了呢?如今還是王太子親自吩咐下來,叫我也無從推脫。”
從軍糧案、神廟案到王宮侍女案,吳慎一步步展示了自己破案的能耐,也一步步把自己推到了這個境地。如果知道敵國間諜如此猖獗,他是不是攬這個瓷器活兒,還得再三考量才行。
王宮侍女的案子,證明了敵國間諜已經能夠滲入淮陽王宮內部,而這次倉鐘的死,更讓吳慎認識到這些敵國間諜的能量與殘酷。他們能夠毫不猶豫地自盡,當然也能夠毫不猶豫地殺人。
捲入這種漩渦之中,習慣了文明社會的吳慎有點想打退堂鼓,奈何已經抱上了王太子這條大腿,又只能說是騎虎難下。
孟慶巖掃了他一眼,平靜道:“我早就說了,這等濁事雖能助你飛黃騰達,但也總有麻煩。還不如在家讀書,研讀經傳,日後出仕,自有所成。只是如今既然已經上了船,便無下船之理,只有一路向前。”
他們讀書人當官,何必那麼費心費力?以孟慶巖以往的性子,若不是因為當初白虎營招兵一刀切,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與吳慎為伍。但這麼幾個案子連著破下來,要讓他再回頭撇下同伴安心讀書,他也萬萬做不到了。
吳慎苦笑:“我與孟兄你不同,哪有這家傳讀書的本事?想要在這世上過下去,只能盡力而為。”原本覺得以穿越者的見識在大漢朝應該過得不壞,現在才發現人心詭譎,明明是太平盛世底下卻照樣風雲變幻,心裡還是難免打起了退堂鼓。
只是作為一個外來者,想要出人頭地過上安逸日子,可以選擇的道路實在不多。好不容易能夠得到王太子信任,交託這等要事,同樣是不可能放手。
“班亮還沒找到李虛的小妹,為今之計,也只有抓著這一條線索查下去。”孟慶巖思忖道:“之前薛寡婦宅被王宮中人查封搜撿,一直未有所獲,我們如今既然發現有人在倉鍾處找什麼東西不得,那去薛宅找找線索也是應該。”
吳慎聞言略有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王太子下令讓他徹查敵國間諜案,但這只是口諭,給了一個王宮從事的身份,卻並沒有得到官方的協助。至少他無法直接調動王宮侍衛,還得請薛珠幫忙轉達。而同樣協查間諜案的侍衛副統領葉赦還看他不順眼,兩人並未再次衝突,對方只擺明瞭不配合的態度。
薛寡婦宅、中澤廟與張乙的店鋪,都是葉赦負責查封,迄今尚未有查到什麼有用的證據。或許他還真得親自去看一下才行。吳慎為人謹慎,去之前還特地讓孟慶巖與薛珠打了個招呼,請王宮侍衛方面務必配合。
這時臨近過年,天氣寒冷,路面積雪,郡城之中的氣氛還甚為祥和。這一年鬧了這幾件事,與生活在城中的老百姓並不相干。淮陽國政通人和,無飢餒寒凍之苦,路上之人展眉開顏的多,面容愁苦的少。
“王太子德政,大有成果。”吳慎來此日久,知道的訊息也越來越多,當初淮陽王當政的時候,可沒有這種盛世氣象。王太子秉政兩三年,便能夠撥亂反正,欣欣向榮,人心所向不可背之。吳慎想著自己保護王太子,調查間諜陰謀,也算是站在人民正義的一方,心中便有了些底氣。
孟慶巖沉聲道:“王太子仁義,造如此大好局面,偏總有人為了一己私利,暗戳戳不知搞些什麼詭計。我祖先曾經曰過: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吾必與之誓不兩立!”
為了淮陽國民生的安定,就算是間諜案再複雜艱險十倍,他也並無趨避之心。兩人來到薛寡婦宅,此處距離張家不遠,也在城中富商聚集的巷道,只是門庭冷落,黑漆大門上貼著王宮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