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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的團隊,想要破案實屬不易,吳慎嘆氣,帶著孟慶巖先回返白虎營。張勝玉猶豫了一會兒終究不肯放棄,便回頭讓老黃駕著牛車,一路跟著兩人到了軍營,吳慎回頭見她,知道她必不肯罷休,只能無奈讓她一起進來,令老黃與培珠留在外面,到了營中才叮囑張勝玉道:“你偶然見得此物,萬萬不可洩露,那我們查案之時便帶著你。若是有一句閒話傳了出去,我先與張兄說知,讓他將你禁足家中!茲事體大,你可萬萬不要等閒視之!”
張勝玉性子執拗,像個牛皮糖似的,吳慎知道甩是甩不脫的,又不好對她動粗,只能曉之以理。張勝玉除了脾氣傲嬌之外,總算也識得好歹。她雖然討厭吳慎,但知道他確實沒什麼對不起張家之處,便點頭道:“我自然知道會保密,你快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早日破了間諜一案,也好讓王太子殿下安心!”
她心心念唸的便只有王太子一人,吳慎無奈,只要確定她不是洩密的定時炸彈便好。孟慶巖這會兒稍微恢復了幾分神智,不敢多看明豔的張勝玉,小心翼翼從懷中將帶出來的帛書取出,放在桌上展開,只見上面就繡了兩個篆字,並無多餘訊息。
吳慎兩眼一抹黑,求助式地瞧著孟慶巖,文盲屬性暴露無遺——這兩字他根本就不認識。
張勝玉輕輕咦了一聲,略有些失望,嘟囔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就這沒頭沒腦的兩個字?有何寓意?”
看來她還是認識字的,吳慎是三人中唯一的文盲,他輕咳一聲,推了推比平日呆滯了許多的孟慶巖,低聲問道:“孟書呆,這是什麼字?”
見了女色,便沒了眼色!要是平時孟慶巖早就主動為他解說,這會兒卻還得他親自開口詢問,女人真是禍水!
張勝玉見他不認得字,甚是得意,搶在孟慶巖之前嗤笑道:“是了!吳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才,偏偏認不得幾個字!便讓我來教教你,這兩篆字,便是‘斷竹’!斷續的斷,竹子的竹!”
她有機會嘲笑吳慎當然得抓住機會,什麼國士無雙,這世上有不認字的國士無雙麼?還不是一個只會使劍的莽夫!況且他的劍術還未必及得上自己,張勝玉仍然如此堅信。
吳慎面色微變,輕聲吟道:“斷竹、續竹,飛土、逐肉?”
這是李虛留給他的遺言彈歌,雖然不解其意,他還是時常在嘴邊唸叨,如今在薛寡婦的密室中又得這一片相關的帛書。這是巧合,還是他們有什麼大計劃的一部分暗語?
孟慶巖回過神,頷首道:“正是斷竹續竹,飛土逐肉,這一片帛書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為何會遺漏在密室中。”他眉頭緊蹙,將帛書翻來覆去檢視,但除了這兩字之外,別無其他的訊息。
張勝玉眨巴著眼,這回輪到她文盲了。這八字她從未聽過,更茫然不解其意,只能聽孟慶巖分析。在古書中查到這一闕彈歌之後,孟慶巖已經按照字面意義解釋過了,這是一首描述打獵過程的詩歌,儘管簡短,卻將幾個過程都說明了。
“斷竹”便是將竹子砍斷,準備製造弓箭的材料,“續竹”便是製成弓箭的成品,“飛土”便是開弓搭箭射出,“逐肉”便是追獵射中獵物的過程。
但這種解釋毫無意義,古人的狩獵過程又能說明什麼?值得李虛臨死之前還特意留下遺言?以至於在薛寡婦密室找到這“斷竹”的帛書,更是讓人一頭霧水。
吳慎思忖道:“李虛遺言,必有意義。如今又現了一份斷竹帛書,我們是不是可以猜測,還有續竹、飛土、逐肉另外三份帛書?若是我們能夠集齊,或許能有新的線索?來來來,我們集思廣益頭腦風暴一番。”
沒有什麼靠譜的思路,只有放飛思維,揣測猜想各種可能,即使再荒唐也總比沒有思路來得好。孟慶巖與張勝玉面面相覷,這都什麼跟什麼?
孟慶巖詫異問道:“這頭腦風暴又是何意?語出何典?”
吳慎揮手道:“你不要太在意細節,總之便是我們大家一起來瞎想想,開拓一下思路,不要被以往的認知所束縛了!”
這一群間諜真是心思深沉,和他們鬥心眼早晚會折壽。吳慎不想與死人計較,必須高屋建瓴,站在更高的立場上去考慮與推敲對方行事的可能性。
張勝玉眼珠子骨碌一轉,反正是瞎想,有什麼不會?她拍手道:“會不會是這樣?‘斷竹’、‘續竹’、‘飛土’、‘逐肉’便是他們四個間諜的代號!你瞧淮陽國中已經暴露了三大間諜,薛寡婦死了丈夫,所以是‘斷竹’!李虛名字裡有個虛字,便是‘續竹’!那張乙便是‘飛土’,李虛是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