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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卒查驗班亮的驗傳,又找人去檢視班母,發現這少年果然言下無虛。班母耳背,又在病中,公孫武不耐,懶得再管此事,就讓孟慶巖自己看著班亮,撤了盜米一案。
他倒是比較在意吳慎的劍術,剛才別人沒注意,他卻看的分明吳慎一木棍放倒了身手敏捷的班亮,之前此人還正面擊倒了求盜,這劍術堪稱了得。吳慎的來歷究竟如何,公孫武還是存有幾分疑慮。
不過這人現在與張公子談笑風生,又證明了清白,自己不好多管閒事,只是不鹹不淡地提醒張勝朋幾句。
張勝朋自有打算,不動聲色,微笑送別了亭長,轉頭便向吳慎露出了招攬之意:“吳先生劍術既高,觀察亦細,堪稱有勇有謀,不愧有道之士。如今出山,必然一飛沖天,只不知最近有什麼打算?欲往何處落腳?若是不嫌棄,驗傳身份些許小事,就讓我張家替你辦理如何?”
透過剛才的交談,張勝朋瞭解到吳慎的現況,他愛才心切,出口邀約。
對吳慎來說,身份是第一件要緊事,若無驗傳,他也明白自己在這大漢朝寸步難行。雖然此時比不得秦時嚴苛,但他一個來歷不明之人想要順利落下戶籍,必然還有許多破綻漏洞說不清楚,既然有土豪願意幫忙,何必要拒人千里之外?
就算是有了主賓關係,日後自己飛黃騰達之時,大不了補報一二就是。想到這裡,吳慎便點頭道:“吳某初來乍到,便只能相煩張公子了。”
張勝朋看他雲淡風輕,坦然受之,心中更奇,尤加愛重,大笑道:“你我一見如故,就如兄弟一般,何須客氣?戶籍之事易耳,不必在鄉中耽擱遷延時日。先生便隨我同往郡城陳縣,在我家住下,我親往找郡城戶曹料理此事。數日之內,必有回應。”
當下張勝朋執手吳慎一同上了牛車。這種漢朝男人之間親近的禮儀吳慎不太習慣,不過既然是金主,那也只能暫時忍耐,不動聲色抽回手掌。
按照這時候的規矩,吳慎其實就能算是張家的“客”,這個“客”不是客人,而是“門客”。大抵來說,就是富貴人家養在家裡白吃白喝裝點門面的貨,若遇危難忠義之士可能起點作用,其餘人便樹倒猢猻散。
以前亂世戰國的時候,孟嘗君之馮諼、信陵君之侯生、平原君之毛遂,都是優秀門客的代表,但門客中更多的也就只是雞鳴狗盜之徒。
想不到回到兩千年前,還有這種被邀入門下的待遇。一路之上,吳慎胡思亂想,一邊有口無心地與張勝朋閒談,一邊琢磨著之後該作何營生,直到城門口,牛車忽然停下。
張勝朋向前探看,蹙眉道:“怎的遇上了王太子回城?這下子要多耽誤不少功夫,吳先生且稍安勿躁。”
王太子的巡行隊伍車馬壯麗,絡繹不絕,入城秩序井然魚貫而列,竟無一絲雜亂。城門有甲兵守衛,各執長矛,躬身而立,有幾分肅殺之氣。
淮陽國地處富庶,治理得當,聽說這位王太子年紀輕輕,令行禁止。如今雖只驚鴻一瞥,也可看出幾分顏色。吳慎不禁感嘆道:“公子言及王太子甚賢,今日觀之,可見一斑。”
張勝朋笑道:“王太子賢而美,今日巧遇,先生可遠遠觀之。”
反正一時半會兒進不了城,張勝朋乾脆不著急了,欣欣然邀請吳慎一起觀看美人。
吳慎一陣無語,這古代人審美真是寬泛,無論男女,只要長得美都可以當做美人欣賞。一個男人好不好看,吳慎自己一點都不會關心,奈何民風如此,只能入鄉隨俗,他裝作感興趣的樣子,眯著眼睛眺望王太子的車駕遠遠而來。好歹也穿越以來可能見到的第一位大人物,值得多看幾眼。
隨著副車過去,就聽旁邊的百姓一陣歡呼,其中年輕女子的尖聲更是明顯,有抑制不住的激動之意。吳慎定睛細看,就見一黑色袞服少年安坐於馬車上,姣姣如芝蘭玉樹,丰神如玉,竟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對!吳慎突然反應過來,這車很眼熟,車上的人也很眼熟!這不就是自己剛從山裡出來時,走在大路上,遇到的進行交通管制的“領導”嗎?
沒錯,就是那個笑起來很娘炮的、不男不女的“領導”!眼下這位少年“領導”換了身莊嚴袞服,看起來嚴肅了許多,也許就是在城門口擺出來給人看的。
吳慎一時間想的有點多,原來此人就是王太子,一定是成長於深宮婦人之手,所以才會有點娘炮。
張勝朋看吳慎久久無語,還以為吳慎是看呆了,低聲問道:“如何?”
好相貌!吳慎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淮陽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