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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慎愣了愣,這世界他有什麼舊識,待得一個瘦削的少年走進來瞪著他,他才反應過來。這位舊識,便是盜米案中的犯人班亮。他乃是什麼河間大俠班公錯之子,身體輕靈,有一手使鋼鉤的絕活,故此被張家招攬,也不奇怪。
看著這少年滿臉敵意,吳慎倒是笑了:“那日你要拒捕遁逃,我見義勇為方才出手,本也是小事,也無後果,何必在意?”
班亮其實是不服氣,他自幼也曾與父親學武,身手敏捷,雖然個子瘦小也不怕尋常壯漢。撒腿狂奔更是無人能追上,誰知道這次在吳慎手上栽了跟斗,被他一根木棍打得膝蓋紅腫,到現在還未褪去。
幸好孟慶巖感念其孝心,沒追究他偷盜三升三合粟米的事兒,未曾辱沒先人。此後因為母親病體未愈,張家贈醫送藥,他感念其德,才投入張勝朋門下,沒想到進門第一眼就見到了仇人。
“你不過是趁我不注意,偷襲得手,若是正面動手,可未必能沾得上我一絲衣角。”班亮頗為自負,“你若不信,我們可再行比過。”
少年爭強好勝自是常理,吳慎不與他計較:“我們也不算動過手,哪有什麼高下?你家學淵源,名門之後,這就不必再比了。”
他來漢朝可不想與人好勇鬥狠,擊劍術幾乎不能用於戰場,難以在冷兵器時代得軍功封爵,只能用於市井械鬥,有何趣味?就算是如後世王越之類有了大劍師之名,照樣不還是過得窮困潦倒。
吳慎早就想好了,這擊劍術就是自保的本事,平時不必顯露於人前。
他話說得大度,但班亮哪裡肯依,越發覺得對方看不起自己,急道:“我聽公孫武與張公子都說你劍術高超,那日出手驚鴻一瞥,我也不是沒見識的人,知道你確有真材實料。我們切磋點到為止,只分高下,又有什麼?”
門客之中本來都是好熱鬧的人,聽到兩個新來的嚷嚷著要比試,怎肯放過,有人拱著說:“吳先生,既然他誠心請教,你就教教這孩子吧。”
也有人知道些內情,挑唆道:“這少年乃是河間大俠班公錯之子,吳先生文質彬彬,恐怕不是對手。”
還有更多人一起起鬨:“是不是對手,打過才知道。讓我們開開眼界唄!”
吳慎無奈,知道這種情況下也不能認慫,還好班亮也不是咄咄逼人,不過是個孩子不至於結下仇恨,便笑道:“那我們就用木劍比試,不傷和氣。”
張家門客的院子裡應有盡有,用來比試的木劍也是現成的,早有好事的人捧了兩柄木劍過來,交給吳慎與班亮二人。
吳慎掂了掂,入手輕飄飄的沒有感覺,不過也盡足夠了。他們練擊劍的其實最為兇殘,在搏鬥中也最實用,擊劍隊的姑娘在路上被歹徒襲擊,順手用捲起來的報紙刺瞎了壯漢的一隻眼睛,當時還上了熱搜,讓當代的宅男們歎為觀止。
他作為準奧運選手,實戰能力更強,看著班亮張牙舞爪地撲來,身子輕巧往旁邊一讓,木劍點出,正中班亮肩窩,班亮哎呦一聲翻倒在地,木劍脫手,齜牙咧嘴大叫,一時間竟然爬不起來了。
這個吳先生真的太厲害了!班亮心中震駭,他明明看見了對方出手,卻無論如何也避不開,身體來不及反應便已敗北,這麼快的刺擊,他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
這就完了?圍觀看熱鬧的門客根本沒有覺得滿足,有人嘀咕道:“那少年不是託吧?故意來襯托吳先生的本事。”
門客之中,也常有人玩這種手段,以求博得主家注意。不過張家對門客們素來厚待,但也沒什麼特殊待遇,大家也就只是敷衍著,沒有人那麼盡心盡力的表演。這新來的是想要挑戰一下?
吳慎一笑,伸手將班亮拉了起來,他也不在乎這些議論,反正張家也不過只是他臨時落足之地,與這些門客更沒有什麼利益衝突。
班亮滿面羞慚,愧道:“論劍術我萬萬不是你的敵手,父親的本事,我連一成都沒學到。吳先生劍術高超,果然名不虛傳。”
他少年心性,真輸了也就服氣,不但沒有芥蒂,反而是時常跟在吳慎身邊,想要學他劍術。多接觸之後,吳慎發覺他性子執拗,但也單純,漸漸兩人便熱絡起來。從班亮口中,吳慎也聽到許多市井奇談,知道這些大俠大盜們的本事,偶爾也心嚮往之。
張勝朋聽說此事,還找吳慎來問了幾次,嘖嘖稱奇道:“班公錯乃是河間大豪,刺擊之術無雙無對。班亮年方十六,未能盡得他的真傳,但也功底不淺,你能一招將其擊敗,也可稱劍豪了。”
張勝朋是有眼光的,家中那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