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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了吳慎,張勝玉就去找張勝朋抱怨:“大兄,那個吳慎無趣得很,只會耍嘴皮子,這等人留在家中又有何用?”
她對家中的門客一向都看不順眼,本事不大都只會吹牛,文不成無不就,長得還都不咋樣。天知道哥哥為什麼要招這麼一批酒囊飯袋在家中擺設。
本來覺得那吳慎倒是一股清流,長得也有一副好姿容,卻如此刻板無味,讓她更生厭棄。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混在張家門客裡面的就沒什麼好東西。
張勝朋抬起頭,沒先理睬妹妹,他看見黑衣少婦,笑得更開心,先與客人打招呼道:“薛夫人前些日子回鄉辦事,竟耽擱了這許久,掐指算來,已有三月不見。書信斷絕,難見美人,真是願寄言於浮雲兮,遇豐隆而不將。”
張公子什麼都好,唯有對美貌沒有抵抗力,一見美人,上來便是夸人家好看。這是引了屈原的詩,來表達思美人之意。
這薛夫人也是國中豪富,與張家在生意上有許多合作,年紀輕輕死了丈夫變作寡婦。她美貌而剛強,一個人頂門立戶,將夫家的生意本錢足足翻了好幾倍。張家的貨物運過淮水之南,都要請她幫忙,可見其勢。張勝朋愛她敬她,頗有幾分傾慕之心。
薛夫人聲音慵懶低沉,淡笑道:“如今路上也不甚太平,我在回去的路上還遇了一次山賊,雖未有大事,但也弄得倉促狼狽。故而不及給公子回信,倒叫公子來怪我。”
張勝朋聽說她路上遇賊,緊張問道:“你可有什麼損傷?”
薛夫人搖頭:“那倒不曾。我家中護衛頭領倉鍾你也曾見過,賴他武勇,驅退山賊,只他傷了一臂,恐落下殘疾,如今在家中靜養,其他人貨無事。”
張勝朋鬆了一口氣:“此人忠勇,當好好犒賞。夫人吉人天相,得脫此難。”
他們做生意的,免不了要走南闖北。如今大漢盛世,大抵天下太平,但難免還是有些荒山野嶺藏著山賊土匪,終究還是有不小風險。張勝朋有心勸薛夫人不要再拋頭露面,但也知道她家中生意鉅萬,哪裡是說放下便能放得下的,就不再說。
薛夫人點頭道:“可不是如此。只是倉鍾受傷,我身邊乏人可用,近日還要出門,聽說你這兒招了一位劍術高手,所以特來向你借人的。”
她指的正是吳慎,與自傲的張勝玉不同,薛夫人也是紅塵中翻過兩個筋斗來的,自忖法眼無差。聽說吳慎的劍術之後,還曾找隆外亭的求盜詢問,確認他的劍術果然高明,這才起了借人之心。
不過與張勝玉提起此事之後,反而激起了張勝玉的好勝心,所以才有後花園約鬥。吳慎表現低調,在主家大美女面前也不卑不亢,這種性格也讓薛夫人欣賞,所以她直接向張勝朋提出了請求。
張勝玉一聽又不服氣了,嚷嚷道:“讓他比劍他又不敢出手,無非是耍嘴皮子,薛姐姐你可不要誤信人言,要請護衛不如請我?”
她始終覺得自己劍法高明,吳慎絕不是她的對手。張勝朋笑斥道:“胡鬧!張家小姐怎麼能當護衛?
你可不要小看吳先生,此人文武雙全,實在是門客中的第一流人才。他的劍術我親眼見過,出手迅捷如電,一看便知是大家真傳,高超之極。只是我們張家廟小,未必能留得住他。”
張家不過是郡國級的富豪,門客之中哪能有什麼國士無雙?張勝朋自己也心知肚明,養客不過是泛泛而已,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不過偶遇這吳慎,言談行事之中盡顯其不凡,張勝朋就有心交好。
薛夫人要來借人,張勝朋沒辦法拒絕美人的請求,不過此事終究得吳慎自己同意,便對薛夫人道:“我可以幫著夫人轉達此事,但吳先生只是在我家中做客,我張家要請他做事,也無法強迫。願不願意為夫人護衛,還得問他的意思。”
高等級有本事的門客受人尊重,主人也不敢用命令的口吻。但薛夫人想既為門客,哪裡有拒絕的道理,當下便抱著期待告辭離去。
哪知道張勝朋與吳慎一說,他二話不說當場拒絕。開什麼玩笑!他來這大漢朝,可不是去與山賊拼命出生入死的。
吳慎這幾天稱量劍術,知道自己單打獨鬥堪稱高手,但這種群毆軍陣刀槍無眼,一對一擊劍的經驗其實並無大用。如果是張勝朋出門需要護衛,吳慎或許還就著還人情的心理出手幫忙,要給一個女人當護衛拼命,給多少錢也不幹!
張勝朋卻當他是品性高潔,不由讚歎道:“吳先生不為錢財折腰,實有高士風範。你既不願,我便去回了薛夫人。”
他本想捎信給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