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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慎自證清白,心情大好,也不想與孟慶巖計較:“不知者不怪,誤會揭開就好。”
孟慶巖大讚:“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兄臺這般胸懷,可稱君子了!”
吳慎啼笑皆非,不想與他們夾纏不清,想著趕緊找辦法把戶籍給落下了,只隨便謙遜幾句就想告辭。孟慶巖卻拉著公孫武不依不饒:“公孫亭長,你說鄉中治安良好,不用半日便能破獲此案。原來你破案便是靠著殺良冒功麼?你若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可不放你走!”
公孫武大是狼狽,張勝朋湊到吳慎身邊,輕聲道:“吳兄觀察細緻入微,談笑間便證了清白,何不出手幫著公孫亭長破了此案,也好善始善終?”
這吳慎身手、反應皆是一時之選,張勝朋大為看好,心念一動,又想借著此案試探。
吳慎目光瞥過孟宅附近的足印,心道這種小案件放在痕跡學發達的現代社會,簡直是易如反掌。昨夜正好遇到一場雨,再狡猾的小賊都難免留下痕跡,自己初到貴地,結個善緣也好,便笑道:“那我姑妄一試。”
他朗聲提醒公孫武:“亭長,欲破此案,可曾查過孟宅周圍的足印乎?”
吳慎信心滿滿,自己雖然不是搞刑偵專業的,但好歹多了幾千年的見識,給他們指點一二,不就大放明燈?
公孫武聽他突然說話,原以為是什麼金玉良言,沒想到竟然只說足印,簡直氣炸了肚皮:“豎子!欺人太甚!真當我是無能庸吏麼!”
自己確實是忽視了吳慎腳下不沾泥濘這個細節,但還不是因為他形跡太過可疑,又無驗傳,所以心急動手擒拿,沒有顧得上麼?這種盜案正常要查的痕跡足印,他怎麼可能不看?
張勝朋失笑,提醒吳慎道:“大漢為吏之道,條條框框,凡有盜案,必有亭卒查探痕跡,記錄足印,這一節倒不必擔心。”
原來古人也不傻,吳慎訕訕,但有了腳印還不能對應到犯人麼?他遲疑問道:“那亭長可曾畫下足印,與周邊之人比對?”
這是個笨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孟宅並非是孤零零一座房子,前面臨街,左右與鄰居只有一人寬的狹窄間隔,後面乃是荒地,也無後門,算來只能從前院進入。
門前的腳印雖然紛亂,但真正進門的不多,只要比對便能用排除法找出嫌疑人來。
公孫武冷哼一聲:“你道我不知麼?門口足印,早上便已比對過,除了孟慶巖本人,便是那上門乞食的丐者,除此之外,足印都是我與亭卒的。”
也就是說,偷米賊根本沒有從前院進入,或者說踏泥無痕,沒有留下蹤跡?吳慎有些迷惑,又問道:“廚房米缸處,可有窗戶?”人總不能憑空入內,不走門必走窗。
孟慶巖點頭道:“米缸上方,正有一半尺見方透氣小窗,我就說那盜會不會便是從窗中擠入,亭長偏不肯信。”
公孫武對這些外行人忍無可忍,叱喝道:“那窗子只有貓兒能透過,哪有人進得來?便是小孩子也要被攔在外面,休得胡言亂語!”
古人造房子也有防盜意識,這種透氣窗本來就不是給人走的,就算是飛賊也進不來,否則的話豈不處處都是漏洞?
吳慎蹙眉,又問孟慶巖道:“粟米被盜之後,廚房中是何景象?”
孟慶巖回憶道:“我回廚房取米,就見米缸蓋子落地,地上灑了些粟米,一量缸中便少了三升三合。偷便偷了,卻為何還要糟蹋東西,這盜可知農夫之苦否?”
吳慎心中隱隱有所推測:“孟茂才,可否讓我入內一觀,我來替你找出這盜來。”
偷米賊的手法,他大概有所揣測,但總要看過現場,才能確定。
公孫武嗤笑望天:“孟茂才,你要信他便信他,反正這是你家,別要引狼入室就好。”這小子大言不慚,他這個緝盜多年經驗的亭長都全無頭緒,就算是讓他去看又能看出什麼東西?
這時候孟家門口已經聚攏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巨隆鄉民風還算淳樸,少有盜案,與人心惶惶的鄰鄉不同。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案,孟家只丟了三升三合粟米,大家只當是個稀奇事在看,並無恐慌之心。
有人猜道:“孟書呆稀裡糊塗的,會不會是他自己記錯了?”
有人笑著反駁道:“孟家精窮,每月也就指著官府派發的這些粟米度日,你說他將別的事搞錯了猶有可能,粟米數量他可萬萬不會弄錯。聽說他家米缸內壁都用瓦片劃了一道道線,每三日吃到何處,他都摸得清清楚楚。”
又有人嘆道:“孟茂才雖然傻憨,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