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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施施然袖手的張勝朋挑眉,笑道:“吳兄果然大才,這便有了頭緒。公孫亭長,既然他這麼有把握,我們去看一看何妨?”
在場地位最高的人都不介意了,公孫武當然也不能硬頂著,畢竟查盜本是他份內職責,只能捏著鼻子,出了院門帶頭側身鑽入巷道,吳慎等人跟在他身後,才沒走幾步,亭長就忍不住咦了一聲。
在巷道內,有幾個淺淺的新鮮腳印,赫然在目,一路向前,正好在孟慶巖家廚房透氣窗外停下!居然真有人從這裡來偷米?
公孫武覺得一陣寒氣從胸中冒起,難道那些志怪傳說都是真的,還真有什麼飛簷走壁縮骨收筋的飛賊?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從貓才能透過的透氣孔洞進出?
吳慎上前,隱約看到透氣窗外牆上也有幾道劃痕,撫掌而笑:“亭長,就是這裡。這偷米賊是用一個勾子從這孔洞之中拋入,掀開米缸蓋子,再勾住一個桶或瓢,蕩下去釣魚一般釣出些米來。他手法輕捷迅速,孟茂才在隔壁讀書才未曾發現,故而會有粟米撒在地上。”
公孫武眼睛一亮,口中卻叫道:“哪有此事?”他雙臂撐在牆上,借力上攀,湊到透氣窗前往下一看,果然能瞧見米缸的位置,若是在這兒扔下個小桶釣米,還真有可能成功!
殺千刀的!他心中暗罵,這種手法了得,盜賊心思也靈巧縝密,用來偷幾升粟米會不會殺雞用牛刀?也怪不得自己沒有想到!
“破案了!破案了!”亭長一下結論,亭卒當然都齊聲大喊:“這偷米賊乃是用的釣米之法,在透氣窗外以鐵鉤鉤去蓋子,再釣米而出,沿路盤查,凡有帶繩索鐵鉤者,便是嫌疑!”
這種器具一般人也不會隨身帶著,巨隆鄉外來人也不多,除非偷米賊今日已經逃之夭夭,只要路口盤查,必能有所斬獲。
公孫亭長志得意滿,從巷道里面鑽出來,率著一眾亭卒,便要守住鄉中路口盤查。
剛才那變色的麻衣少年本來已經心驚肉跳,如今聽他們呼喝,竟然是如親眼所見一般將作案手段說得分明,心中大駭,不顧一切擠出人群,轉身就跑!
“抓住他!”公孫武眼尖,他經驗豐富早有注意人群異常,看到有人逃跑第一個發現,立刻呼喝追索!
亭卒們發一聲喊,從四面八方圍攏上來。那少年面色蒼白,卻身如游魚,靈巧轉折,幾個大漢撲上,竟然捉他不住。剛剛在吳慎手上受傷的求盜立功心切,仗著自己身材魁梧,從側面撲出,朝著少年腰背嘿然撞去。
麻衣少年早有防範,百忙之中身子一縮,避開來勢,伸足一絆,求盜立足未穩,摔了個七葷八素。他嗤笑一聲,轉身就往邊上逃走。
正自得意,就見眼前一花,一根木棍從邊上襲來,來勢極快。少年飛身躍起躲避,膝蓋上仍然是結結實實著了一下,疼痛難當,滾倒在地,口中只叫:“好劍術!”
如狼似虎的亭卒湧上來,將少年按倒在地,繩捆索綁。求盜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罵罵咧咧過來踹了少年一腳。
暗戳戳出手的吳慎兔死狐悲,要是自己剛才被逮住了,那遭受這待遇都就他了。不過這少年膽子也大,偷了米還敢在旁看熱鬧,是篤定自己的手法不會被人識破麼?
“亭長,這小子腰間搜到了這個!”有亭卒粗蠻地扯開少年的腰帶,從中撈出一把精巧鋼鉤,遞到公孫武面前。又有人取了少年鞋印,與巷道內的足印對比,確認一致。這些亭卒按部就班辦事的時候,其實還挺體現專業性。
證據確鑿,這少年便是偷米賊!公孫武大喜,笑道:“還有這般精巧器械,定是慣犯,押回去好好審問!兄弟們可立功了!”
尋常人物,哪會隨身攜帶這種專用工具?年紀雖小,這是飛賊無異了!如果能查出這少年身上什麼大案,定能大獲封賞。
“胡說!”少年悲憤道:“我路過此地,因老母年邁病發,走投無路,才無奈借三升三合粟米,此後定當回報。之前從未拿過別人東西,你怎敢辱我!”
公孫武嚇了一跳,這偷東西的少年怎麼比自己脾氣還大?
孟慶巖聽他說母親生病,惻隱之心即起,上前問道:“汝是何方人士?為何到此?若是因孝母而盜米,不為過也!只是不告而取謂之偷,你何不坦然說明,孟某固窮,這幾升粟米也不會吝嗇。”
你相信他個鬼!公孫武對這個書呆子也是無語,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他不耐煩道:“是個賊,便說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茂才可不要胡亂信人。”
“我不是賊!”少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