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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營中,孟慶巖看著被限定十日破案的吳慎就想笑,但這種行為實在不夠君子,有違祖上的教導,所以孟慶巖就強行忍住了,反而強行安慰道:“不要焦慮,殿下也許只是想催促你抓緊時間。”
吳慎瞥著孟慶巖:“你以為你沒事?你忘了先前你也也立下了軍令狀?所以你有資格安慰我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也只能繼續研究案情。
孟慶巖現在再回想起來,忽然也覺得趙翟之死確實太過刻意,再加上此人的清貧人生,總覺得有種強烈的違和感,似乎是有人特意編排的劇本一樣。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孟慶巖只能頹然嘆道:“我總覺得只差一層窗戶紙,便能捅破真相,可惜不知到底關鍵在何處。”
吳慎也是同樣的想法,他總覺得趙翟的行事彆扭,與這時代和整個淮陽國的風氣格格不入。他越是調查,越覺得奇怪。
除了趙氏族人之外,趙翟在淮陽官場和軍中,幾乎沒有私交朋友。他不但與軍糧官一系的後勤官員關係惡劣,幾乎從不走動。與以往共事的縣吏、郡吏,亦無私人往來,至於那些粗豪武人,他就更加沒有走動,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
要知道,大漢還是靠舉薦制度上升,不是以考試為主的科舉制度,只要還想要上進,總要經營自己的人脈和交際圈子,有了名氣才能實現上升。但趙翟就像是後世的宅男一樣,不斷要把自己的路走窄。
在這種情況之下,趙翟升官的速度竟然還不慢。從舉孝廉開始,一介縣吏到六百石官員,其實花了不到十年時間。
趙家早已中衰,不可能給他提供升官的動力,他又不撈錢不賄賂,沒有人脈也沒有朋友,政績也非絕對的突出。那麼,推動他升官的動力在哪裡?
“而且到了六百石的軍糧官之後,他又穩坐了七年不動。倒好像是有人故意要把他託到這個位置,然後就放任不管了一樣。”吳慎越想越覺得奇怪。
見孟慶巖半天沒說話了,吳慎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如果有疑問,不妨說出來共同參詳一二。”
孟慶巖皺著眉頭說:“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們查案的經過,那個親兵趙升你還記得嗎?現在回想起來,趙升的話從語法上說,似乎別有用心。他是不是主動說:初更之後沒有人走進營帳找趙翟?”
初更之後沒有人走進營帳?吳慎反覆唸叨了幾句,忽而恍然大悟。初更之後沒有人,那麼初更之前呢?
沒錯,這句話似乎真的別有含義,普通人聽過也就過了,但在孟慶巖這樣習慣性咬文嚼字的書呆子耳朵裡,可能會發現另一層意思!
下意識的主動刻意強調初更之後,是不是代表他不想提初更之前的事情?
看來孟慶巖不算豬隊友,還是有助力的!這可能便是破解密室的關鍵!
吳慎立刻向樊校尉提議提審趙升,確定趙翟帳中當日往來之人。現在破案最重要,樊飛當然言聽計從。
吳慎再度傳喚趙升,想要問初更之前有什麼其他人來過,趙升卻閉口不言,竟然是一點口風都不肯透。
旁聽樊校尉的大怒道:“果然其中有鬼!連趙翟的親兵都背叛了他麼?不然的話,事關重大,怎麼會隱瞞不說?給我重責軍杖,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武人就是粗魯,哪怕樊飛看上去挺開明,遇到事還是隻想動刑解決。吳慎嘆息,作為現代人反對刑訊逼供,何況趙升並不像是說謊之人。他不肯開口,必有內情。
其實吳慎也很詫異,孟慶巖發現趙升的話不對,吳慎原本以為趙升是有意暗示,等著他來追問,現在看來卻又不是這個意思。
偏偏那初更之前來的人到底是誰,趙升就是不肯說,原本看到曙光的案件,又陷入僵局。
孟慶巖偷偷吳慎:“此人看著老實,怎麼事到臨頭,竟然不肯說話。”
吳慎仔細分析道:“趙升不肯說的原因只有幾個。第一,他從頭到尾都是在說謊,這也就意味著趙翟死亡的密室是他編造的,我們確定嫌疑人的物件又可以更寬泛;
第二,這來的人與他有關係,他想要包庇此人;第三,來人涉及到趙翟的秘密,趙升是在保護趙翟。”
相比較而言,第一種可能性很小,因為如果他是編造謊言,就不需要這般拙劣硬頂著不認,便說沒有那又能如何?
趙升現在的態度便是明確了初更之前確實有人進帳,只是死活不說。以吳慎感覺到的此人性格,恐怕二三條的可能性更大。
尤其是第三條,趙升作為趙翟同族忠